的搀扶下进了暖阁,在自己的软椅上坐定,又喝了点参汤,这才感觉好过一点。
他看一眼陆信,有些歉意的说道:
“今天的仪式有些仓促了,按说该请各阀阀主和大长老,都前来观礼的。”
“大伯不必在意,我不看重这些。”陆信摇头笑笑道:“再说,我当上了阀主,夏侯阀、谢阀、梅阀肯定不会来道贺的,光来那小猫三两只,还不如一个都不请呢。”
“哈哈哈,你倒是明白。”陆尚不由笑道:“老夫也是这样想来,才会同意今天就举行仪式的。”说着他狡黠的笑笑道:“今天是大年三十,大家都要忙过年,不请人家也是情理之中的,这样你面子上也好看点。”
“还是大伯考虑的周全。”陆信苦笑着点点头。
“从现在起,你就是一阀之主了,再不能像以前那样,由着性子胡来了。”陆尚神情一肃,郑重的教导起陆信道:“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各方面关系能缓和的就缓和一下,不能缓和的也尽量不要去刺激人家。要记住,你不是以前,只需要为自家人负责了,现在全阀上下十几万人,全都是你的孩子了。每一个族人都是你的弱点,你就是大宗师也照应不周全啊,所以还是得多结善缘少树敌啊。”
“伯父教诲的是,我牢记心间了。”陆信知道,这是老阀主的肺腑之言。
“当然了,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既是阀主又是大宗师,也不会有人没事儿就触你霉头的。”陆尚笑一笑,放缓语气道:“就算老太师那里,日后也不会喊打喊杀了,你把姿态放低点,缓和一下与夏侯阀的关系吧。我们陆阀惹不起他们啊。”
“明白。”陆信点点头,往常他父子和夏侯阀对着干,还有阀里可以庇护。现在自己代表着陆阀,再和夏侯阀对着干,那就是陆阀和夏侯阀敌对了,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这是自取灭亡之道啊。
陆信父子和夏侯阀的矛盾,是老阀主最担心的一点,但该说的都说完了,再说也只是啰嗦了。陆尚喝一口参汤,从怀中掏出一把金钥匙,递给陆信。
陆信接过钥匙,便听老阀主吩咐道:“打开我床头的柜子,把里头那个匣子拿出来。”
“好。”陆信便依照陆尚所言,用钥匙打开柜子,取出一个上了锁的檀木匣子。
陆信将那匣子捧到陆尚面前,便见老阀主将盒子搁在膝上,然后又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把小钥匙。
咔吧一声,陆尚打开了檀木匣子,摸索着里头的物事良久,颇有依依不舍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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