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考虑的周全不错,但就怕纸里包不住火,这么大的动静,早晚会被朝廷和各阀侦知的。”裴御寇闻言依然忧心忡忡道。
“哼!古往今来,哪个不是甘冒奇险,方能成就大业?”裴郊对儿子畏首畏尾的样子十分不满,冷哼一声道:“舍得一身剐,才能把皇帝拉下马!若我裴阀都是你这样的窝囊废,也就没有今日的地位,更别奢望将来能再进一步了!”
“父亲误会了。”见裴郊动了真怒,裴御寇知道大局已定、不可更改了,也只有横下一条心,跟着父亲一条道走到黑了。一念至此,他马上改口道:“孩儿只是觉着越是大事,越要思虑周全,谋定后动,方为上策。”
“这还像人话。”裴郊神情稍霁道:“但这些事,新老两位阀主已经定下大计,我等只管依命行事便可。”
“那孩儿的任务是?”裴御寇闻弦歌而知雅意。
“来了。”裴郊和儿子说话时,目光一直注视着城外,看到远处点点火光越来越近,才对裴御寇交了底道:“为父之所以要带你北上,并非要你帮忙,而是帮你谋了个好差事。”
“哦?”裴御寇眼前一亮,忙问道:“什么好差事?”
“待会儿,太平道的太一,将携带玉玺上城,但并不交给为父,而是会直接送去洛都给阀主。”裴郊低声吩咐儿子道:“你的任务,就是护送太一和玉玺南下,保证人和东西都平平安安送到我铁血堂中。”
“明白。”裴御寇忙点头应声。
“根据可靠情报,现在太平城已经变了天,孙元朗和右护法生死不知,太平道由太一和左护法当家,而将来的道宗,非那太一莫属。”裴郊之所以要带裴御寇北上,就是不想看到他在未来,被阀中彻底边缘化,所以想替他拿到一张重要的王牌。
只听裴郊低声对裴御寇道:“听说那太一,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孩子,你这一路上,尽量把他哄开心,不难让他到了阀里多说你几句好话。再加上为父镇守幽燕,这样以后阀中和太平道交涉的任务非你莫属,你也就不用担心将来,不会被阀主重用了。”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让父亲操碎了心。”裴御寇感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确实,从裴都回京,甫一下马便拿他立威开始,裴御寇就整日活在阴霾之中,担心将来在阀中无立足之地。
现在,父亲用心良苦的帮他又铺好了路——太平道非但有精兵十万,在大玄各州郡还有教众不知几何,只要那道宗登高一呼,大玄就会遍地狼烟。是以裴阀要夺去天下,非但要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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