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已经黯淡许久的双眼,渐渐有了神采。
忽然,她如释重负的笑了,那笑容灿烂无比,甚至令满天星辉黯然无光。
“多谢你开导,我似乎有些想通了呢。”
天女说着,留恋的看一眼手中光灿灿的海水,然后抬手将其撒向了大海。那一捧海水化作万千水珠,每一颗都映出整个世界,但很快坠入海中,便倏然不见了。
天女看了海面良久,回头朝陆云微笑道:“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她虽然在对自己笑,陆云却感觉空落落的,似乎某样宝贵的东西,在渐渐远离自己一般。
不过他很快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喜爱不是占有,是让她找到最快乐的人生路。
两人便自然而然的牵着手,轻言细语的一路聊着天,离开了孤悬大海的望海楼……
。
第二天,三人便谢绝了季将军的盛情挽留,离开了镇北关继续上路。
一路无话,五天后,三人到了涿州,便见到处都有镇北军的驻地,裴阀的关卡也越来越密集,对南来北往的行人盘查也越来越严,动辄就以奸细的罪名抓捕起来。
为免节外生枝,他们会等到天黑摸过裴阀的关卡,然后再寻觅马匹南下,这下行进的速度自然大受影响,三天过去了,还没过海河地界。
“这样不行啊。”见每日行不到五十里,这日晚间歇脚时,皇甫照有些焦躁道:“等回到洛都时,都得秋凉了。”
“裴阀做贼心虚,唯恐走漏了风声,截断南北交通。”陆云苦笑道:“我们不想打草惊蛇,就必须得小心行事。”
“实在不行,咱们就弃了马匹,直接奔回洛都吧。”天女忽然提议。
“哦,好主意。”皇甫照马上同意。
“你能吃得消吗?”陆云看向天女,其实他早就归心似箭,只是不忍让天女陪自己受罪,才没有提出这个法子。
皇甫照闻言抢着道:“老子当年给大军报信,就是靠自己两条腿,三天三夜奔出六百里。你们这些娃娃年轻力壮的,有什么吃不消的?”
“前辈说的是。”天女也微笑道:“这也是一种极好的修炼,习武之人岂能养尊处优?”
“好,那咱们就弃马步行!”陆云长身而起,将马背上的行囊背在身上,踩灭了火堆道:“出发!”
说完一个箭步,人已在十丈之外。
“走喽!”皇甫照怪笑一声,连蹦带跳的跟在陆云后头。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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