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打那些拦路的武侯,凶恶的仿佛母夜叉一般。
众街徒遭此殴打自然也满怀不忿,他们固然不敢直接上前殴打车上那撒泼的女子,但是对那些施暴的家奴们却不会留手,纷纷展开反击,终究还是这些武侯人多势众,很快便将这几名恶奴打翻在地。
车上女子见状后非但没有惊怯,反而更加竭斯底里的跳下车来,自己上手去殴打那些武侯,拔下自己的发簪,将几名武侯手臂都戳刺的鲜血淋漓。
“窦少府来了,窦少府来了!必定严惩这贼妇人!”
由于此间地近万年县衙,街面上发生这种恶性事件,消息很快便也传到了县署中,于是万年县尉窦览便率一队衙役快速赶来,那些不敢反击撒泼女子、只能左右走避的武侯们见状后,纷纷面露喜色,口中呼喊道。
“刁妇还不快快住手!否则休怪官府不再留情……”
窦览出身名门,年纪轻轻便在京县担任县尉,自然也是少年得志、心高气傲,自然不会为这女子撒泼所慑,他一边阔步行来,一边大声怒喝道。
然而当其来到现场,看到那仍发疯抓刺武侯们的女子面容时,神情顿时一滞,转而变得尴尬起来,忙不迭入前低声道:“王娘子怎在这里?我堂兄知否此事?”
那仍在撒泼的女子闻听这有些熟悉的声音,这才停下动作,转头望向窦览,旋即脸上的狠戾癫狂就变作了凄楚委屈,嘴角一撇便嚎啕大哭起来:“五郎来得正好,这些长安恶徒欺我外乡女子柔软,当街阻拦调戏欺侮……”
周遭武侯们听到这话,顿时都面露激愤之色,尤其是几名被那女子撒泼打伤的武侯,各自举起鲜血淋漓的手臂说道:“窦少府明鉴啊!这位夫人纵容家奴逆行长街,横冲直撞,卑职等职责所在,入前拦截,反遭殴打……”
“住口!你等十数街徒入前强拦,谁人能不受惊吓!快快疏散左近过客,勿令情势继续扩大!”
窦览看看那掩面哭泣的女子,眉头紧皱起来,挥手打断还待交代事情始末的武侯们,旋即又着令他们感激疏散左近驻足观望的群众,自己则带着衙役们将那女子与其奴仆,还有那被拦下的马车一并引到道旁空旷处。
“五郎请一定要为妾主持公道,严惩那些恶徒!妾今日往东市去,本待为主公选购……”
那女子来到街边,仍是一脸凄楚之态,然而窦览却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此间事,我自处断。王娘子你速速归家,切勿再轻易外出,否则惹怒了我堂兄,恶果还要你自己来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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