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辈管教无方是从我身上传下去的恶习吗?”
“我相信海伦在小时候对您手下留情了。”导师意有所指。“她不忍心用蜡烛的。”
“提醒我下次把火炬挂高点。”圣者推开门,瞧见深深鞠躬下去的少女。他咕哝一声,“好孩子,别紧张。这儿可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占星师无需隐瞒,也无需解释。星空会告诉我们一切,所以用心感受就好。”说着他走向对面的房间,身影消失在刻录复杂星纹的漆黑门板后。
这时候她才敢抬起头,朝着门迷茫地眨眼睛。拉森·加拉赫随后走出房间,拧动把手锁上房门。“那是实验室,小姐,等你某天成为了圣者,也许旁边会有个新房间。”
这话教她满脸通红。“我从没那么想过,老师。”
“可我这么想过。”拉森对她挑挑眉毛,“他问我时我也这么回答了。我以为狄摩西斯会夸奖我的理想,结果他让我当天的作业翻了一倍,并告诉我‘虽然我该鼓励你,但这话我还是不乐意听,你得学着体谅长辈的心情’。你的答案很体谅他,但没体谅我。”他递给她一卷羊皮纸。“所以你也同样。”
萨比娜抱着羊皮纸,在原地目瞪口呆。
……
训练场在高塔的底层,尤利尔刚一出门,就差点撞到一趟载满零件的小车上。使者比他敏锐,及时拉了他一把。
“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吗?”他明知故问。
因为我膝盖挨了一靴子。“我只是有点累。”尤利尔咬着牙说。
他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来,迎面而来的热气很快使他满头大汗。训练场的温度适宜,甚至还有点冷,而白天的克洛伊气温其实堪比四叶城的炎之月。学徒当然知道谁是凉爽的源头,于是硬着头皮开始没话找话。
“你要去巡察了吗?”他抱着对方并不理会的准备开口问。
“破碎之月事件后,我得到了七天的假期。”乔伊回答。这似乎是件很不寻常的事,走廊里有人经过,看到他就会加快脚步。白之对此使视若无睹。
若非没什么阻挡视线的装饰,尤利尔觉得他们多半会掉头就走。可这里毕竟是克洛伊塔,而不是威尼华兹和篝火镇那种小地方,就连四叶城与高塔也毫无可比性。埃兹先生和佣兵们对使者的惧怕还能说是上下级关系和神秘度的碾压,高塔里到处都是神秘者,结果这些人依旧把乔伊当成洪水猛兽。
学徒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给自己施加了什么古怪的魔法?”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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