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他能感受到他们的注视:巫师各有打算,十字骑士满怀敌意。
“佩顿福里斯特已经死了,考斯卢埃也死了。”林德警告,“请别忘记,尤利尔,你也是神职骑士。你清楚教会的职能,还有人们对女神的忠诚。”
“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林德,那间修道院里的人都去哪儿了?你知道是哪间。”他急需准确答案,来推翻自己的所有猜测。
“寂静学派会调查她们的下落。我以真理的名义保证。”
可悲的谎言。“我已经知道了。”尤利尔抬起手,黄金之剑化为一道闪光,落在摆放着遗体的花台上。他的举动在教堂中惊起一片愤怒的拔剑声。但这些都无法阻碍总主教的脑袋与躯体分离,冠冕和花环滚落在地。目睹总主教被分尸的惨状,修女尖声惊叫,神父逃出了门。学派巫师呆在原地张开嘴,吃惊地望着他。
“你疯了吗?”林德绝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没有人想到。
连索伦也没料到。它在地板上疯狂写出成段的字句,甚至连句末标点都加上了。只可惜尤利尔抓住那颗头,让它的笑脸迎向地面,自己却没看。“他不配躺在这儿。”一个十字骑士已经冲过了长椅和台阶,又被他一脚踹下去。
显而易见,林德普纳巴格一直在尽力避免与尤利尔发生直接冲突。他告诉学徒总主教和考斯主教都死了,盖亚教会也将进行内部清洗,他希望教会的妥协让尤利尔放弃追究责任。毕竟,找谁追究呢?该死和不该死的人都死了,而尤利尔既无法为死人伸张正义,也不能使死人遭受惩罚。他们只是死人留下的遗骸,是灵魂燃烧剩下的余烬,他们失去意义、联系和概念,是生命离去时脱下的残渣。
尤利尔忽然觉得一阵反胃。他仍提着总主教的脑袋,一个十字骑士试图砍他的手,学徒本能地回击,高环的神秘在剑刃上爆发,将对方连人带剑劈成两半。也许他没参与过教会的龌龊,也许他只是遵从命令……这些念头一闪而过,让尤利尔的手指有些抽搐。
巫师念出咒语,巫术的灵光在四面八方闪耀。空气剧烈膨胀,地板柔如泥浆,元素飞舞凝聚,织就一张从天而降的巨网。尤利尔感到衣服在扭曲,领子拼命收紧,靴子不听使唤,身上的每个零件都突然间出了点毛病。他看见许许多多的神秘,色彩斑斓的光块,魔咒在意识中层出不穷。十字骑士列阵进攻,瞄准他的要害。
恶魔火种仿佛在嘲弄他的徒劳。
尤利尔高声咆哮,挥剑砍向眼前的光影。他的魔力替代血液在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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