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做出选择,那我们早晚都会后悔。”学徒走到门前,“这只是开始,我和你们站在一边。我发誓我会的。”
渡鸦团的首领还在犹豫。“我得提醒你,尤利尔,如今城内有许多外地人,没人知道他们原本是何身份,但现在他们可谓是偷鸡摸狗样样精通,连你也不能避免。假如,我是说,万一,若你被偷走了更重要的东西,比如手脚之类,咱们可不一定找得回来。”
“我喜欢你的嘱咐。”尤利尔叹了口气,“我会小心保管它们的,汉迪。祝我好运吧,这就够了。”
话虽如此,这桩事于他根本不算困难。
尤利尔走出纹石街时,两个男人悄悄跟在身后。最近的是个流浪汉,盘算着偷窃或抢劫,另一个是他的同行,但或许是前同行。
此人运气不好。他在路口抓住学徒的手臂,正要从纠结的胡须间发声,却被某人抵住喉咙。眼看这倒霉鬼要一命呜呼,尤利尔迅速挣脱,伸手去抓那把刀。
“嘿!”对方叫道,“这是真刀子。”
“足以割喉,这我很清楚。”尤利尔将打劫的男人撞开,“别真的杀人,亚瑟,他想要钱而已。”
“可他要杀你呀。”
“现在他改主意了。”尤利尔扭过头。只见男人瞪着抓住刀刃的手指,他如梦初醒,转身就跑。
亚瑟松开手,目光也在学徒的手指上打转。“这是神术吗?”
尤利尔把刀柄递给他,这小子接过后却用拇指擦刃边,留下红痕。随身带刀是好习惯,但他显然对自己的武器不算了解。“干嘛分得那么清?都是神秘手段。”
“我可办不到。”
“你会使刀就行。神秘就像盔甲,绕过它,自然一切成空。瞧,你救我一命。”
“而你救了那混蛋?”男孩滴咕。
“打劫到我头上,说明诸神认为他还不该死。”尤利尔和他走出街角,对面是一家灰扑扑的裁缝店。一大串折断的枯藤从三楼阳台垂落,嫩叶被饥饿的人吃了个干净。这幅光景着实憔悴,却是拜恩城内的现状。
就算秩序找不到这儿来,尤利尔心想,过上三五载,秘密结社也会自行崩溃。这里太拥挤,且无法种植粮食。他停留不过十天,雨就下了五天半。每到夜晚,神秘度赋予他的优秀听力都能捕捉到远方河流的水声,浑浊汹涌的浪涛在巨石墙下拍打、冲撞,搅动起令人不安的漩涡。
而这些暗流被坚冰覆盖。空气又湿又冷,且每天都在降温,尤利尔不知道拜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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