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一阵战栗。“别到庄园去,求你。”
“父亲不会允许。你以为他是在劝阻我吗?我没得选。”
“被赶走而已。没什么。”
琪丽哭笑不得。“你什么也不懂。我就知道。父亲不会放任何人走,明白吗?但他害怕那个人。”
亚瑟迷惑不解:“谁?”
“挟持你的那个人。他可以在一分钟内杀光妙手团的所有人,把人像果子一样串在矛上。”琪丽竖起一根木条,“据说他在拜恩外发动过对盖亚教会的战争,还去圣地安托罗斯大开杀戒。渔夫正是害怕他,才会放过你。”
亚瑟简直像在听天方夜谭。他只以为尤利尔是个神官,还是盖亚教徒。想到对方曾把人变成烧烤串,亚瑟不禁浑身发凉。“可他看起来……”
“没那么残忍?”
“反正我不觉得。”
“随便你。不管怎样,在他手下比渡鸦团强。独臂也许会在意手下,就像保护这两个小姑娘,但如今他和渡鸦团是自身难保了。”琪丽穿着一件夹克,为了不撕毁它,她将它从头顶拽出去。伸直手臂时,淤青痛得她一缩。“别杵在那里看戏!快来帮我。”
“见鬼,要在这儿?”
“怎么,难道你起不来?”她终于脱掉夹克,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快点,过后我会给你一刀。”
她已浑身赤-裸,脚趾因寒冷而蜷缩,脸上却带着微笑。是那种狡黠的笑容,好像从某人处占了便宜。此刻正如他多年以来梦中的情景。她环住他的肩颈,嘴唇贴在他耳边。
亚瑟伸出手,交叠着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他们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许久没有动作。也许就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们离开这儿吧,琪丽。”最后他说。
“别做梦了。父亲能找到我们。”
“不是像奥德那样。我是说,离开拜恩。”
她忽然抓紧他的肩膀,指甲挠出血印。“什么?”
“离开拜恩。”
“你有办法吗?去找尤利尔,指望他大发慈悲?”
亚瑟答不上来。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在他心中充满对她的爱恋和欲望时能够满足他的想法,无所谓实现。至于尤利尔……若说他在妙手团的日子里学会了什么,那就是不要对别人抱有期望。
“别蠢了。”琪丽把他的头摁在胸口,几乎撞到肋骨。她又瘦又苍白,力气却大,亚瑟的鼻子更痛了。“就算能逃走,拜恩之外又有什么?猎手会把我们烧死,比维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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