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水平不可能甩下外界几个时代。这大概率是无名者用天赋得到的“成果”。
“此处是我们的新家。”一个男人走出一条通道,自火把的阴影中现身。
此人是高个子,又瘦又苍白,嘴角有道粉色伤疤。这都没什么好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脸:眉毛不对称,鼻子不协调,眼睛湿润泛红,总是眨动。地下空间并不低矮,他却如老翁一般佝偻。他右手拄拐,动作挺熟练,烛火笼罩下,他的面孔犹如洗皱的麻布,沟壑比头顶的发丝更多。
他脸上和手上都有烧伤,疤痕一直蔓延到领子里。布雷纳宁的目光随之下移,最终落到旁边的火把上。
“老天。”伯宁认得这张脸,“你是萨德波?你看起来……”
“……很糟?噢,过去很久了,大家都已不这么说了。”
曾经的“破土者”看起来像“入土者”。但若换种角度考虑,他或许更加名符其实了。看到伯宁时,此人火种传递而来的情绪变得忽起忽落。
炼金术士的表现不会更好。“你像他蜕下的皮。”布雷纳宁直言不讳。“发生了什么?”
“按理来说该发生的事。好了,别再提这种话,我已经受够回忆了。”萨德波转身,“除我之外,还有人想见你。”
布雷纳宁不得不放慢脚步,才能与老友并肩。“还有谁在?符迪?马鲁科?”
“只有我,兄弟。”“破土者”萨德波打了个嗝。“抱歉,香豆镇的特产全是豆子。”他皱起眉,“马鲁科我不了解,他提前离开,往布列斯去了。符迪的姐姐跟他一道。至于小鬼本人……我亲眼看到光辉议会的神官杀了他。”
布雷纳宁记得这孩子。“符迪才十四岁。”
“四十四岁的也死了。这对儿姐弟的父亲——不是我们的同胞——拿着棍子冲向露西亚神官,后者将它们一起点燃。我站在他旁边,只能扑进河里。我只能……我呛住了……在水下,我看到他嘴里喷出金色的火焰,浑身亮得像颗太阳。”萨德波脸上的烧伤抽搐了一下。“看在诸神的份上,伯宁,我从没想过,太阳也能遍地都是。这世上应该只有一个大火球,永远挂在天上。”
炼金术士握紧拳头。“我会为他们报仇。”他许诺。
“你办不到。杀死符迪父子的人我恰巧认得,人们称他为阁下,他是女神代行者选定的圣骑士长。有很多人——你我的同胞——向他跪下投降。我早就说过,露西亚可不是结社中人该有的信仰,这帮傻瓜却不肯抛弃。”
在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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