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女巫说什么预兆……“这说明了什么?”
“我为四只母猫下了咒语,以预测黑夜持续的时间。”安莎解释,“她们反常地在冬天怀孕,各自诞下猫仔。其中有两只只产了两只猫仔,而且刚好都是一黑一白。这就是我要的结果,说明咒语生效了……然而有一只代表白天的猫仔没能活下来。”
她话中的意味令丹尔菲恩感到很不安。“也就是说,两只白猫,已经死了一只?”
“剩下的一只也快死了。”
“你不会以为这能证明……”
“只是预兆。”安莎告诉她,“预兆是提醒,不是未来,就像渡河时船夫提醒你甲板上存在风险。它与真正的预言还有很大差距。”她只是轻轻移动指头,而猫儿再度呻吟。“但这无疑不是个好兆头。”
坏事。坏消息。坏兆头。丹尔菲恩心想。来吧,我都听着呢。“你认为这将是一个长夜?”
“这已是有史以来最漫长的极黑之夜了,大人。人人都这样认为,他们讨论,好吧,是互相转告:往年这时候,即便冰雪没有融化,太阳也已升起来了,但今年我们只有月亮。你不会想知道细节,大人,从黑月堡到午夜广场,铜铃集市到冬螺港……人们的耐心要耗尽了。”
“耗尽了又能怎样?”
“他们不过是无知之辈,但狂论悖言将招来毁灭。”女巫安莎警告,“我也是想知道黑夜还会持续多久,才对猫下咒。”
丹尔菲恩只觉眼角跳动。我会让这些嚼舌头的人闭嘴,她心想。以免这些蠢话传到拜恩人的耳朵里。但伯爵对自己的领地拥有完全的统治权,关于黑夜和霜月,她没有任何办法。“干脆杀掉黑猫。这样能让长夜结束吗?”她建议。
安莎无奈地微笑:“这是不可能的,大人。获得预兆是巫术,取得效果则是诅咒。”
“那下次还是别这么干。”我该相信一只猫的死活能决定……不,显然它不能决定任何事。“黑夜漫长,现在又多出两张嗷嗷待哺的嘴巴。”
“遵命,大人。”女仆长望一眼窗外,破碎之月正穿过竖琴座。“现在出发去拜恩城么?”
“非去不可。”丹尔菲恩用鼻孔喷气,“我在四叶城上历史课都没起这么早过!该死的拜恩人最好有要事召唤,否则我教他们好看。”
“或许可以与守夜人商议,为您开设一条近路。”
女仆长警告过她,与拜恩人的联系暴露在冰地领人眼中,很可能为伯爵招来麻烦。“既然你是靠当地人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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