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接着长矛轻轻一探,刺进他的喉咙。
一阵恶心涌上喉头。不知是为俘虏的死状,还是为他哀求时与丹尔菲恩得到的不同下场。安莎将伯爵的脸按在怀里,但被她挣脱出来。我不是小姑娘。
白袍骑士从血肉间抽回武器。他的同伴随即赶来,将尸体拖走。这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伯爵掩饰着恐惧,抬头去望王宫最高处的座椅。
拜恩的皇帝根本没看到这一幕,面前的瓦希茅斯人正不断开口,神情恳切地说着什么。丹尔菲恩离得太远,听不清楚。同样的,她也为距离消弭的注目松了口气。
“真……真要……说那个?”霍普看起来比她更不情愿。“还是改天吧,这时候不太好。”
什么这个那个?丹尔菲恩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像我要说出什么难堪的事似的。威尼华兹人填不饱肚子,我这个领主怕是也到头了。
“哪儿有好时候。”她不指望第二天早上就能升起太阳。事实上,她怀疑此事正与拜恩有关。先前没有拜恩帝国的时候,见鬼的霜月是会正常过去的。“等这些家伙走了再说。”
然而一等就是几小时。黑骑士如一座雕像般静止,瓦希茅斯人和官员们争抢着轮番上阵,侃侃而谈,再在嘲弄中被记录官和侍从驱离。俘虏们等来了一队披黑袍的守夜人,战战兢兢地跟随他离开了。某些衣着不体面的拜恩人也会来,向统治者倾诉苦衷,黑骑士将他们的诉说照单全收。丹尔菲恩在心里祈祷他的耐心,但也好奇他会不会有不耐烦的时候。
凌晨时分,神民的朝堂才恢复肃穆。此时她已身心俱疲,腹中传来饥饿感。丹尔菲恩敢发誓,若非不死者领主是个死人,决不可能坐这么久。她在黑月堡的事务有奈登爵士帮忙处理,每周只需要听一次汇报。整日坐在椅子上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我倒要对我的权力避之不及了……
安莎将她扶起来。丹尔菲恩眩晕了片刻便重新站稳,饥饿感却挥之不去。倘若霍普提议在这儿吃午餐,我也很可能不会拒绝。原来人们吃不到东西是这种感受……“他走了。”女仆长告知。
所有人都离开或在准备离开了。玫瑰树烛台上,银白的烛泪还在微光下闪烁,但黑骑士已不见踪影。只有侍卫守在阶下,不知疲倦地立在原地。它们无疑是黑骑士的同类。
“去找他。”丹尔菲恩下定决心。只要不面对那亡灵,下决心还是很容易的。“让莱克朗·雷顿等着吧。对了,那支笔呢?”
“我替你写了请求,但一直没轮到次序。”安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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