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理由厌倦刺杀、争斗和同族相残,但我的同族们却还乐在其中。我不能责怪他们,伙计,他们生来活在地下。没有月亮的晚上,大家是彼此的食粮。哈!那就是个活地狱。我凭什么要回去?”
“真教人吃惊。不过,灰烬圣殿回到了诺克斯,也许情况会好转吧。”
“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多尔顿淡淡地说,“只可能更糟。上次卓尔们回到地面,法夫坦纳的雾精灵倒了大霉。那次战争被称为‘丰收之役’——在来到地面前,我也是那么认为的。我又要怎么去怀疑呢?该死的诺克图拉的恩赐只给予胜利者。”
“往好处想,你的同族具有足够的侵略性,起码不会任人鱼肉。”
“千万别低估了他们。”多尔顿咕哝,“我敢说,这次他们会更兴奋,因为地面上到处都在打仗。就拿伊士曼为例,我听说西境发生了农民叛乱,还有冰地领……”
“那不是叛乱,多尔顿。”对方低语,“我想那只是开始。”
不知为何,一阵冷风吹过烛焰。灯火跳动了几下,艰难地重新亮起。多尔顿许久没有说话。有些事不言自明……先知死了,秩序联军没打赢猎魔战争,而后是新先知接任,青之使成了外交部长,白之使的学徒、高塔信使尤利尔则变成了伊士曼的驻守者……他能猜出朋友失踪两年的原因,也隐约察觉到当年高塔内乱的一角。这些事蕴藏着重重危险,暗夜精灵自问帮不上忙。他甚至很久没能联系上罗玛了。
他觉得喉咙发干。“是……无名者?”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王党隐瞒了消息。”
那就是真的了。多尔顿心想。没有谎言能瞒过眼前的朋友,这点他无比清楚。“见鬼,我替他们做过事,这些人看起来不像要大难临头的模样。”诸侯还在互相残杀,我出了力。
“占领西境的是深狱领主率领的拜恩军队。”对方告诉他,“也就是原本的秘密结社。他们对凡人王国下手。”
“难道拜恩要重新划分恶魔与秩序的边界?”
“想来不会是在地图上用笔划。”酒水冲刷杯子。“最糟糕的可能是,这里会变成战场——不亚于两年前冰地领的战场。天杀的,我从不知道人们这么热爱争斗。”
人们爱的不是争斗,而是胜利。多尔顿吮吸一口葡萄酒。
对方叹息一声。“因为我无法道明的原因,你很可能遭遇危险。我希望能向你形容,多尔顿,这危险远胜于我们经历过的所有旅途。”
“你是指结社领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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