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霁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遥遥相祝道:“这位,便是与先越国公同名的方三小姐吧?”
方紫岚心中一紧,面上却是含羞露怯的小女儿姿态,“同名而已,齐王殿下不必挂怀。”
“方三小姐看上去与先越国公年岁相仿,容貌也有一两分相似,不过……”慕初霁似是来了兴致,玩味道:“却是截然不同之人。”
方紫岚抿了抿唇,不待说什么,就听慕初霁慨叹一声,“可惜了。”
李晟轩不怒自威道:“齐王风流倜傥,看不出竟是伤春悲秋……”
“难道陛下不觉可惜吗?”慕初霁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李晟轩的话,一旁同行的使臣不停地朝他使眼色,却是徒劳无功。
他大剌剌地站起身,“当初先越国公何等英姿?那样一位杀伐决断身手绝佳的美人姐姐,若是愿作本殿的女人,怎会落个身死名灭的下场?”
他的话把方紫岚呛得不住咳嗽,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大言不惭地把调戏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那惋惜的语气好像他们之间真有什么情分似的。
若说有,也是战场之上,不共戴天之仇,哪还有什么其他的情分?
“方三小姐,难道你不赞同本殿之言?”慕初霁突然的点名令方紫岚愣了愣,他这话问得十分讨巧,若直接说不赞同,便是否定了她作为越国公的英勇,若说赞同,以他的巧言令色,很难不被扯上关系,怎么作答,都是为难。
正当方紫岚两厢为难之际,一道沉稳的声音骤然响起,“先越国公已逝,她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还请齐王殿下慎言,为她留一份安宁。”
李祈佑说着,端着酒杯站起身,“齐王殿下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辛苦万分。本王斗胆,先陛下之前,敬殿下一杯,愿大京与汨罗永世结好。”
他这一番说辞滴水不漏,将方紫岚紧紧地护在其中,虽然是对外使,但也免不了有偏私之嫌。
“这功我领不得。”方紫岚声音很轻,“令诸多医者都束手无策的瘟疫,居然被我想出了医治的法子,这要是传到陛下耳中,他可不会觉得我有功,只会觉得我可怕。”
闻言阿宛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地追问道:“这是为何?”
方紫岚闭目养神没有说话,眼见她没有答疑解惑的意思,阿宛只得自己苦思冥想,半晌才想通了一二,“也是,你能文能武还会医术,听起来是有点吓人。”
“这已经不是会医术的事了。”方紫岚忍不住提点了一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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