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生我养我一场。往后,独孤家便当从未有过独孤林秀此人。”
独孤明下意识伸手接住了那一截断发,嘴唇翕动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觉手中的断发似一团火,灼得他浑身生疼。
“林秀……”独孤林凯一把推开独孤明,捏住了独孤林秀的双肩,“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独孤林凯,回去告诉独孤信。”第一次直呼父兄名姓,比独孤林秀想象中的更加痛快淋漓。
于是她看着独孤林凯因强压怒意而略显扭曲的脸,低低笑了,“这回,是我不要独孤家了。”
“我终于,自由了。”
慕容清微微一笑,“姐姐愿与我同生共死,倒是我不曾想过之事。”
“毕竟我手中有半块可以指挥银甲军的令牌。”方紫岚坦然道:“我既然不会把它交出去,自然也无法撇清关系。”
“是吗?”慕容清问的暧昧不明,方紫岚没有回应,他便自顾自道:“既然如此,我便吩咐下去,明日……”
“慢着。”方紫岚打断了慕容清的话,“若我还是执意要保方家,你又待如何?”
慕容清似是毫不意外,不答反问道:“姐姐希望我如何做?”
“我只想确认。”方紫岚一字一句道:“你答应我的话,是否作数?”
“作数。”慕容清敛了神色,“若姐姐还是执意要保方家,我也有法子可以让姐姐称心如意。”
方紫岚凑到慕容清近前,轻声道:“愿闻其详。”
“荣安王之死与毒虫毒草有关,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能查到的可不只是山匪。”慕容清意味深长道:“岭南五家人首当其冲,与其结亲的夏侯家也难独善其身。”
方紫岚不置可否,“那可是夏侯家,就算真的查到他们头上,谢琛主审,又能审出什么?”
“那就把谢琛的主审身份废了。”慕容清说的轻描淡写,“只要牵扯进去的人是夏侯芸昭,谢琛就不得不避嫌,届时纵然李晟轩允许,他也做不得主审了。”
“世子,你知不知道谢琛究竟是什么人?”方紫岚靠坐回去,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与夏侯芸昭不过儿女私情罢了,远不到要避嫌的程度。”
“不过儿女私情罢了?”慕容清重复了一遍方紫岚的话,哑然失笑,“姐姐,你可知就是这儿女私情,毁了他谢氏一族,不然他如今怎会无官无名,只是彦城的教书先生?”
“无官是真,但倘若谢琛都无名,天下间谁人能称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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