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
眼看快天亮的时候,我连续打了两个哈欠,实在受不了,掏出一颗秘密武器,用来提神醒脑的芥末糖。
刚放进嘴里,眼泪当时就流了出来,脑袋翁的一下,整个颅腔都通风了,困意顷刻间荡然无存,我尝过这种滋味,甚至发誓再也不用这东西了,没办法,为了干掉对面的家伙,只能重温痛苦。
一直守到天亮,敌人没有任何动静,太阳再次升起,我又经历了一次暴晒,有了昨天的经历,今天貌似适应了许多,没感觉到更大的痛苦。
直到第三天,我的水也见底了,好在恶魔扔给我一个水袋,他们三个躲在坑里身体水分流失的少,水也消耗的少。
都在一个沙漠,谁又比谁好过呢,恶魔给我送水的时候,嘴唇裂了好几个口子,他们就是故意省下水给我用,这他吗就是兄弟,有他们在身边,天王老子也不惧。
到了这个时间,比拼的就是意志和精神,身体基本到了极限,现在就看谁的意志更强。
整整一天,敌人还没露头,不得不承认,我的对手的确不是一般战士,怪不得能打伤幽灵,我身边有三个战友支持都快熬不住了,他身边只有一个飞行员,竟然能挺这么久,实在厉害。
直到第四天夜里,算上潜伏在城中的一夜,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我的脸皮结了一层硬痂,像老茧一样,敲一下就会裂,眼睛糊着厚厚的眼屎,鼻子因为酷热出了三次血,现在被血痂堵着,呼吸只能靠嘴。
凌晨三点左右,我的身体和精神都到了极限,连意识都有些许模糊,唯一还能活动的只有扣着扳机的手指。
顶着难以想象的疲惫,我用指尖抠了下眼屎,随后用力眨了眨眼睛,干涩的眼球随着眨动略微湿润了一点。
当我恢复视野的时候,夜色中,对面岩石后方貌似有东西挪动了一下。
一瞬间,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我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锁定那个位置。
瞄准镜中,一个蜷缩的物体正在向远处蠕动,他不敢动的太快,爬两步便停下,等待几秒后再向前爬。
对峙到了这种地步,已经分不清是不是人,标准只有一个,动就是人,不动就是石头。
低头吸了点水,润了润嘴唇和嗓子,我没有立刻开枪,那家伙肯定不是狙击手,他是一起坠机的飞行员,想必是熬不住了,想要趁着天黑赌一把。
我轻轻挪动枪口,搜索周边的位置,敌方狙击手不会错过这种机会,有了替死鬼挡子弹,他一定会反击,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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