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亚怀疑地抬头,想不通“树荫”跟“树枝”到底有什么共通点。
“抱歉啊埃达,我只是要去矛区下棋。”泰尔斯叹了一口气,没好气地回答:“不准备去城郊猎兔肉。”
“诶?”
埃达枕着双手,倒着走在他前方,盖住上半张脸的斗篷也难掩声音里的失望:“你就不能多走两步吗?”
“从英灵宫到城郊你说的是巨龙的‘两步’吗?”
埃达可怜巴巴地道:“英灵宫里的食物端上来的时候永远是冷的,你难道不觉得……小子,想想看,热腾腾的兔肉哇!”
“那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说起安全,”埃达握起拳头,饱含辛酸地叹息:“身为你鞍前马后的随身护卫,我当年浴血奋战,遍体鳞伤,才把你们从敌人的手里救了出来,最终拯救了整个龙霄城……你却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
“你说的是六年前满嘴油污地赶到英灵宫,却发现一切都结束了,于是满脸高兴地向我要钱还账,以证明自己不是入室偷鸡贼的某位小姐么?”王子毫无波澜地回答。
下一秒,泰尔斯脚步一转,熟练地偏头,恰到好处地闪过恼羞成怒的精灵小姐,也避开她踮起脚戳来的手指。
“诶,诶,诶,你居然又闪过了!第三次!”戴着斗篷的小姐呆呆地愣在原地,举着自己的右手食指,颤抖地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
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听着这句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的台词,泰尔斯吐出一口气,晃晃脑袋,甩掉一块隐隐约约的记忆碎片,继续往前走。
留下凄然无助的埃达(“以前那个可爱的、绝对避不开我死亡一指的小泰尔斯去哪儿了呢?”),和无视她往前走的无数士兵侍卫:怀亚报以同情的目光,罗尔夫干脆吹了个低音渐弱还带颤声的口哨,以衬托她此时的心情。
王子唤回聚集在脚底和颈侧的那股特殊波动,感受着筋腱隐隐的疲劳感,皱起眉头。
他表情严肃地想起很久以前的某个血腥夜晚,那个手执黑色长剑的男人所说的话。
【这是受诅咒的力量……你只能通过特殊的方法来提升它……】
果然,六年了……
这玩意儿……
毫无寸进啊。
泰尔斯走进英灵宫侧的马厩,在一个马凳上踢了踢靴子,掩盖他放松筋腱的目的。
王子在两侧的簇拥下来到他所熟悉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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