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历史时,都容易不知不觉地忽视这些变化——哪怕只有十八年——只有在经历失败之后,才有精力余裕,回头来找寻这些变化的存在:科莫拉大帝奠定远古帝国,凯瑟尔六世重立最终帝国,托蒙德王建立星辰王国,他们经常被拿来比较,可是这三者面对的早就不是同一个世界,同一群人民,同一种情境了。”
讲到这里,希克瑟微微咳嗽几声:“我们不能仅仅把目光放在我们关心的事情上,泰尔斯。每一段历史,每一个案例,决定它的因素都太多了,多得容易被我们忽视,而这些因素又变得太快了,快得难以被我们把握。”
“所以,当那天,我们自信而自得地给出‘统治的界限’这样一个结论的时候……”
希克瑟深深叹了一口气,满怀感慨,似乎不指望对方能听懂:
“傲慢的我们总以为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但事实上,太阳底下每一件都是新鲜事。”
泰尔斯目光涌动。
“我们从历史中学到的——”王子不自觉地开口出声:“就是我们什么都没从历史中学到。”
正在唏嘘着的希克瑟顿时眼前一亮。
“唔……”
“一个发人深省的悖论,有趣的套套逻辑,”老乌鸦咀嚼着这句话的意蕴:“‘什么都没学到’……唔,我能感觉到,它不仅仅是表面上那层‘重复错误’的意思而已。”
泰尔斯回过神来,也舒出一口气:“它当然不是。”
“这句话是你自己想到的?”希克瑟的眼里泛出认可与佩服。
“当然……”
迎着老乌鸦探究的目光,泰尔斯甫一开口就泄了气:“当然也不是。”
他讪讪道:“是另一个人说的——某个不在世上的、挺伟大的人,姓黑格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希克瑟笑了。
“很好,我猜也不是——我的课堂上很需要真诚与自省,而最不需要的,就是意气与虚荣。”
“所以……”
泰尔斯试探着问道:“关于第一课,你要告诉我们的是……”
希克瑟轻轻点了点自己的拐杖,重新回到刚刚的状态。
“其次,作为远离那个时代的人,我们对已逝的历史作出的任何判断,跟当年的真实过往相比,都只能是苍白而肤浅的。”
老乌鸦眉头紧锁,似乎颇为头疼:“既然我们无法还原当时,也就失去了太多可倚为判断的依据——我们着眼于王者的意图和利益,可努恩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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