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爵。”
他追问道:
“但如果你成功了,却成了一个有名无实,连在自家土地上开垦收税都要看我脸色的女公爵,那还有什么意义?”
她是亚伦德家的人,不是么?
他们是‘凄鹰’诺兰努尔的后代,是星辰王国里历史最悠久,也是最守旧的家族。
泰尔斯心底里的声音同样在追问:所以,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放弃那些自帝国时代就传承至今,祖祖辈辈,生来就有的权力?
她怎么可能超越这个时代所有封君和封臣最大的限制和弱点?
除非。
除非……
米兰达沉默了许久,突然笑了。
她缓步走到窗前,望着乌云阴翳下的广阔星湖。
“告诉我,殿下,你可曾有一刻有过这样的感受:从那一刻开始,你的人生中的一切,似乎都停滞下来了。”
泰尔斯微微一颤。
只听女剑士幽幽道:
“所见所感都已既定,所作所为皆乃命数,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多努力,都突破不了眼前的限制,带不来新的东西,看不到新的出路。”
米兰达出神地望向窗外,望向乌云蔽日的天空和漆黑无底的星湖。
“至于看似不错的生活,其实一眼就望得到尽头,只剩下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的自我重复,等待着最后的终结。”
带不来新的东西,看不到新的出路……
泰尔斯没有说话。
那个瞬间,他似乎回到了龙霄城,眼前是被毒死的阿莱克斯和努恩王的头颅。
但他又好像回到王室宴会,看着D.D面目灰暗,准备自愿牺牲,又或者到了王国秘科,看着审讯室里来回的一个个人,看着安克·拜拉尔眼里的光芒逐渐消失。
【至于坐在那个一点也不舒服的宝座上,日夜算计,揣摩人心,强迫自己变成最冷酷也最可悲的工具?那不是权力,泰尔斯,是名为权力的锁链。】
快绳曾经的话,让泰尔斯不自觉地抠紧了指甲。
“七年前,我父亲作为叛国者下狱的时候,我曾经万念俱灰,只能用无数的军务和工作,包括即将到来的战争来麻醉自己,逃避外界。”
“最后战争没打起来,我就不惜冒险,奔赴龙霄城,方有了其后发生的一切。”
米兰达轻哼一声。
“但从那时候起,我那些同宗同族,慈眉善目的堂亲戚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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