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死人的眼睛,却一刻不停地捕捉着马略斯的破绽,“均肩负希冀,被他教导成材,却人人个性迥异,各持理念。”
唰!
金属摩擦间,马略斯格开第二击,但身形狼狈,摇摇欲坠。
“于是血色之年里,四人为王室效力,两人站在叛军一方,还有两个也跟着不同的诸侯……而华金,华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培养出的骑士们反目成仇,用他精心传授的各色武艺彼此残杀,”洛桑的声音继续传来,“一个学生砍了另一个学生的脑袋,再被第三个割破喉咙,接着第四个人再去报仇……循环往复,不止不休,直到八名骑士……”
“无一生还。”
第三记刺击再度袭来。
马略斯吃力地收身撤步,摆出面对刺剑术的最佳防御态势——咦?
那一刻,只见洛桑二世一个转身,双手一合,原本的刺击一转,瞬间化成凌厉的下劈!
守望人倏然一惊:
这是“锻刃兵击术”——在所有“帝风”流派里再基础再平凡不过,却在千刃骑士手上被练成绝技的武艺——的主攻式,钢铁十字?
但是……
来不及反应的他只能仓皇变招,硬生生吃下这一记“钢铁十字”!
铛!
一声巨响,马略斯双手一震,长剑脱手,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倒地。
战斗在电光火石间结束,场中恢复了安静。
“而可怜的华金对此无能为力——这一次,他已经没有手可以砸了。”洛桑幽幽道。
马略斯捂着自己胸口渗出的鲜血,痛苦咳嗽,脸上也多出了一道血痕。
胜负已分。
他望向飞出十尺之外的武器,内心叹息。
不,或者该说,胜负早分。
洛桑二世用臂袖擦干剑上的鲜血,走向马略斯。
“他郁郁而终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失去了用剑手,更不是因为穷愁潦倒。”
黑衣杀手冷冷地盯着手下败将,警惕着对方怀里的短兵刃:
“而全因他自己。”
场中安静了一秒。
马略斯挣扎着坐起,心中慨叹对方的身手。
洛桑刚刚在一招之内,用出了荆棘刺剑跟锻刃兵击两种剑术,或者说,两者的各一部分。
好吧,对方也许两者都学过,哪怕它们的风格截然相反,这没什么,但是……
“刚刚那一招,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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