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颠覆了她过去十八年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戚大哥,我记得船是有律师是不是?”
刘宇浩的脸已经冷的让人不敢直视,曾几何时,戚康倒是在自己爷爷身上见过这种压抑到喘不过來气的威严,可沒想到平时和自己嘻嘻哈哈的老弟发威时也不遑让多少。
真真一个心惊肉跳!
戚康连连点头,道:“有,我现在就叫他过來。”
说完,戚康赶紧给身边那个美女荷官使了个眼色,示意去把律师找过來。
无论是赌船还是赌场,都有一整套完备的法律体系,防备的就是有一些客人赖账,一般小鱼小虾自然用不着律师出马,赌船的“安保经理”就足可对付了。
但像今天这样,遇到数额比较巨大,而涉及的又都是些“台面上的人物”,须用不得武力,自然还是走法律途径比较正当。
不一会,一个秃顶的英国人便提着公文箱走了进來。
刘宇浩看过这个英国佬的简历,香港回归之前他就在香港做律师,因为老婆也是华人,而他本人又非常喜欢华夏文化,后來也就沒再回国,而是选择做这种薪酬高,又不需要每天对簿公堂应付琐事的专职法律顾问。
事情很简单,根本不需要赘述,丹尼尔很快就起草了一份合乎“正义”精神的合同。
“倪先生,您可以看看合同内容,如果和您想象中不符合,您可以拒绝签字。”
丹尼尔做事很认真,一丝不苟,不仅逐字逐句的检查了自己拟好的文件,而且还亲自对一些细节问題做了解答,并告诉倪俊,你不愿意可以不签,沒人会逼你。
倪俊像是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哇哇怪叫,“丹尼尔先生,这份法律文件不是我的本意,我不要签字,求求您救我出去。”
说到最后,这个自诩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已经泣不成声,还在丹尼尔律师新买的西装上抹了一把鼻涕。
“先生,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丹尼尔也很恼火。
西装是他妻子为纪念两人结婚三十周年专门给他在法国订制的,可抹了那些恶心的鼻涕,他以后可怎么穿出门啊。
但毕竟自己是律师,丹尼尔先生还是很有法律精神的先承担其自己的责任。
刘宇浩呵呵一笑,耸耸肩道:“丹尼尔先生,你知道的,现在坐在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绅士,喏,赌桌上的筹码也是倪俊先生本人的,我们怎么可能说谎呢?”
好一个牙尖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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