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卫司堂衙内。
底层的差人在城卫司是没有单独用来办理公务以及休憩的地方的,仅有一个后面的宽敞大院,以及数个公用的很是破旧的矮房。
但作为差头,却不同,五位差头在正堂堂衙后面分别各有一个独立的屋子,平时用来处置公务或休憩,其中赵宗所有的那一间,之前已经很久都没人呆过了。
赵宗年老暗伤发作后,基本就不来堂衙呆着,不过他的那一间平日里仍然是有人打扫的,依旧是干干净净,而今时隔多年,这一间屋子又迎来了新的主人。
陈牧站在门口,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子不大,里面也就仅有一张横摆的长桌,桌子上叠放着一些书籍,以及一套干净的茶具,桌子后则是一把黄木椅子,椅把处轻微缺损了一小块,但并不影响实用。
无论桌子还是椅子上,都干干净净并无灰尘,青石铺起的地面也没有沉泥。
虽不轩敞,却也干净。
这么個评价应当是十分中肯。
赵宗站在陈牧旁边,背着手,感慨一声道:“我们这些练武的,磨损气血,纵使不与人争斗,也总会积累些陈年暗伤,到了年老,压抑不住,便发作起来……”
一边说着,一边略有些不舍的抚摸了一下那张桌子,在这九条里城卫司没有人资历比他更老,包括差司闵保义,若不是身体状态每况愈下,已经几乎不能与人争斗,他也是不舍得辞去差头的位子,现如今能暂时保留差头的身份,留在城卫司做教习把头,对他来说也还算是个满意的结果了。
本来是打算与任岩这位后起之秀接触一番,提前卖个人情,待几年后卸职时,能依着点情面保留一些权势,结果陈牧的出现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而在从王供等人口中得知,陈牧是由上面的总差司许红玉亲自提点的,赵宗立刻就息了所有心思,同时也恍然于,闵保义会和陈牧忽然间称兄道弟。
“这磨皮练肉的淬体之法,也有损于身体?”
陈牧听着赵宗的话,若有所思的问道。
赵宗笑了笑,道:“是啊,无论磨皮还是练肉之法,都是以各种方式淬炼身体,加以药散辅佐,自然是有损于身,既想练武又想长寿,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我如今每日腰背如针刺痛,便是年轻时练功用的磨皮法过于注重效果,对身体内损很大,可有些时候难免身不由己,能有的练,便不错了,有多少人想习武,还没有门路。”
陈牧听着赵宗的话,便想到了许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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