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不能为者才更显可贵。”
江郎这么说着,灰勉则追问一句。
“那你和杨本才怎么说的?”
公孙寅笑了笑。
“自然是断其念想,我和他说自己便是郑颖之子,家母死前听算命高人说需要了结一段往事,我守孝过后,经算命高人指点,我便寻来此处了。”
“好家伙,直接说死了!”
几人步子很快,说话间已经到了宫城之外,他们的脚步随风而起,踏着清风入了大庸皇宫。
易书元经过恢弘的宫殿,想起来自己也是第一次来大庸皇宫呢。
御书房内,处理完公务的当今天子靠着椅子放松片刻,随后坐正了手伸向桌角,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装裱精美的卷轴。
皇帝将卷轴放在面前缓缓打开,其上的字就展现在眼前,正是当年易书元赠予庸明宗的《行路难》。
执政不过小二十年,天子已经头发花白两鬓含霜,深感当为帝者的疲惫。
遥想当年的父亲,听说是从太子时期已经涉政,自十六岁开始,近十年拼搏之后登帝位,再三十几年勤政不休
当今天子很难想象自己能不能再坚持二十几年,不过至少现在,承兴盛世一直延续到了弘兴盛世,纵然归去阴间,也能在父亲和列祖列宗面前抬头挺胸。
这字同明宗遗诏一起传给当今天子的,也是天子颇为喜爱之物,常以父亲遗志和此字激励自己。
年岁越长,天子对这字就越是爱不释手。
正在这时,有太监走了进来。
“陛下,章管事有感年事已高身心之力难以为继,请辞归乡,我虽是总管事,但觉得章管事的事还是向陛下您告知一声,请您定夺!”
皇帝的视线从字贴转移到面前的太监上。
“章良喜?他自幼进宫,归乡既无祖宅亦无祖业,更没有认下什么儿女,还是在宫中养老吧。”
太监抬头看了天子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陛下,章管事说了,他并不想死在宫中”
天子微微一愣,良久才叹息一声。
“也罢,准了吧!传我口谕,赐黄金千两,绫罗百匹,归乡车架及随行配备,同正三品!”
“是!”
太监应诺的时候心中也不免有些激动,身为一个太监,告老能有这等规格待遇,简直让人想都不敢想!
宫殿深处,有一个小院落内,章良喜就坐在一把藤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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