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无法让自己淡定从容,到底是生活历练不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好……”十七鼓起勇气先说。
“琪琪,好久不见。”
周浩宇伸出手,递向十七,十七看了他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微微愣住。
“……好见不见。”
到底还是伸手握上了他的手,握上之处她忽然诧异的望向周浩宇,眼里有惊愕。他手上很用力的握着她,以至于骨骼勒得她手掌生疼。
瘦骨嶙峋的手啊,那么清晰深刻触感,十七感觉就像握在了一把骨头上,瞬间,她眼眶红了。
她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当年她亲眼看到的一幕忙乎活血的拼命往眼前翻涌,她脸色越来越白。周浩宇一直握着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他的手如同鞭子一样在鞭策着十七的神经和不堪回首的记忆。
十七提了口气,良久才从惊魂错愕中回过神来,哽咽问道,“你的手……”
“回国就在做着恢复工作,但这手术并不是那么简单。对了,我就在你们医院做的手术,是你现在的……丈夫给我推荐安排的,很感谢他,我恢复得不错。”周浩宇神情自然的说着,但在说到十七丈夫的时候,表情的落寞很明显,但只是一刻,他恢复了清明。
十七笑着点头,目光没看周浩宇。当年他俊朗开怀的笑容感染了多少人,就因为他的活泼热情,她渐渐被他迷倒,跟他在一起,她一直很开心,就算婚后回国的那等待的两年里,她依然在他的哄骗下开心的过着。
有些事情,不是想通了,说过去了就行了的,她毕竟是有血有感情的人。
“棋医生没告诉你我在你们医院做手术的事吗?”周浩宇故作惊讶的问。
“嗯?说了,他说了。”十七笑着说,“坐下说吧,一直站着多不好。”
十七花落时先坐下,趁着落座的时候埋头,快速整理自己乱糟糟的心绪,她不应该这样。同情可以,但不要再有别的,她只愿,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这样啊,那么几次三番我委托棋医生,希望他能代为转达我想请你出来吃饭见面的事情,一定不是他单方面拒绝,而是你拒绝的了?”周浩宇忽然恍然大悟说道,并且在十七错愕抬眼看他时,又无限感慨和惋惜道,“其实,我知道我回来得太晚,并且,曾经做错的很多事情……都让我在面前止步,因为,我不配……”
十七忽然直直看向周浩宇,这样的话,居然会是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狂妄自大的男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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