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臻起身,轻轻摸了下十七的头发,“我去开门。”
门开了,荣臻看了眼站在门外的人,吓了一跳,他就说嘛,这声音怎么这耳熟。
“唐、唐会长……”
唐晋腾摆手,示意他别拘束,“不会打扰你吧。”
“不会不会,唐会长请进。”荣臻赶紧抹了一把脸,打起精神来应付。
实在没想到深夜居然遇到唐会长,将人请进屋里,目光在唐会长和女孩儿之间来回。
“她……”
“我的女儿,唐诗琪。”唐晋腾简单解释道。
“……原来这样。”荣臻当场恍然大悟,怪不得住在这里。
唐晋腾半蹲在十七面前,伸手握着女儿的手,轻轻的问,“琪琪,我是爸爸,还记得吗?”
十七看着唐晋腾,唐晋腾看着十七渐渐聚焦的目光,心底欣喜不已,握紧了她的手。
“琪琪,琪琪,好好看看爸爸,嗯?”唐晋腾轻轻的出声。
十七手往后缩,唐晋腾握了下到底还是松开了,“不记得没关系,我们先回家好吗?”
“回家……”十七喃喃出声。
不是她看不见这个世界,而是她不愿意看。当父亲半蹲在她面前时,她再度将意识抽离,不愿意看,不愿意听,刚刚伸出来的手脚,又渐渐缩回了自己的世界。
她是,对自己身边的亲人,失望到绝望了,所以不愿意再接受。
那样懦弱的人,一面心疼父母亲人,一面又狠心将所有人推开谁也不要,谁也不愿意认。矛盾的折磨自己,凌迟自己。
唐晋腾轻轻笑了,笑得满脸是泪,靠近十七,双手试探着,一点一点将她抱起来。
“我们回家,乖……”
十七圈着父亲的脖子,目光涣散开,轻轻哼着那支童谣。
荣臻看着走出去的唐会长,目光变得幽深。若有似无传回来的歌声,不似之前他听到那般轻快,而是变得飘渺悲伤,淡淡的伤,拂过心底的痛。大抵心受过伤的人,容易被感染,荣臻捂着隐隐发疼的心口。
她身上到底背了多深多重的枷锁,才绝望到将自己封锁?
她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家人,为什么?
唐晋腾抱着十七回了幽静的别墅,她自己蜷缩着,拉着被子睡下。
唐晋腾在沙发旁边坐着,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女儿逃避的,是他这个父亲!
他只想为她遮风挡雨,却害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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