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觉得呢?”
陈玉楼随手拍掉封泥,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道顿时逸散而出,看了眼鹧鸪哨,见他摆手,他才自顾自的仰头小酌起来。
一入筑基。
炼意识为神识。
之前那一缕神识虽然微弱,却没能逃过他的察觉。
“不好说。”
见他反问,鹧鸪哨不由怔了下,随即才皱着眉头,摇摇头道。
“道兄放心,有陈某在,当能法不传六耳。”
陈玉楼哪会不懂他的意思。
如今还身处寨子当中,万一被它察觉,岂不是会在无形中触怒火神,到时候可就是什么罪神之人了。
但这一路,他早就放出神识观察过。
四周并无窥探。
闻言,鹧鸪哨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稍稍组织了下言语,这才缓缓开口,“在杨某看来,神不似神,倒有几分妖邪之感。”
妖邪?!
听到他这句点评。
向来沉静的陈玉楼,竟是忍不住嗤的一下笑出声,抬起手中酒坛,哗啦啦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好一个神无神相。”
“要陈某说,何止是几分,分明就是一头邪煞之物,滥竽充数,也就敢诓骗欺瞒一帮愚夫愚妇。”
等到酒水下肚。
一股燥热的火意在胸口升腾而起。
陈玉楼才冷哼了声。
先前他看的清清楚楚,那一团黑影上,没有半点神光,尽是妖邪之相,和占据山间破庙,偷食香火的山精野神没有任何区别。
“真是?”
听着他如此赤落的评断。
鹧鸪哨心头不禁一颤。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大胆,没想到,突厥部族所供奉信仰的火神,在陈玉楼眼里竟是如此不堪。
“还有假不成?”
“那……要不要?”
鹧鸪哨眉头拧成一块,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深吸了口气,眸光一凛,眉宇间那股深重的杀气更是再度浮现。
“那鬼东西实力一般,但藏的却是极深。”
和鹧鸪哨认识这么多年。
陈玉楼太了解他了。
眼下分明就是起了杀心。
但陈玉楼何尝不是如此,之前借着漫天如雨般的神识,几乎将它气机尽数锁定,但那邪物极为谨慎,稍微察觉到不对,便一头扎入了夜色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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