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太玄真经,价值最高的……自然是棋局。
古有南柯一梦,观仙人对弈而瞬息百年。
书中也有珍珑棋局,破局者天命所归。
所以,收起太玄经后,陈玉楼目光便下意识落在了两只蒲团中中间的茶几上。
黑白两子,纵横十九线。
看上去就如太极阴阳鱼,与道门极为契合,也难怪一路上山,那些隐士,除却打坐、练剑、观云海之外,大都是在对弈。
只是。
眼下这副棋局,似乎却并无太多深意。
至少按照他的眼力,暂时还看不出多少东西来,棋局双方显然已经屠龙,败局已定,可以投子认输了。
他虽然也就会玩个五子棋。
但这一世的陈玉楼,出生时,陈家经过数代人的积攒,陈家底蕴已经极深。
而他又是独子。
更是早早就定下了文武兼备的信条。
四书五经、武道修行,兵书谋略,天文地理,哪一样都不能落下。
围棋而已,他还真学过。
在陈家庄落户的流民之中,并不缺乏落魄大户,或者官宦之后,其中甚至不少是前朝晚晴的秀才进士出身。
从这些人里,找几个愿意出任教书先生的人,可太简单了。
毕竟。
读书人几个愿意下地种田,早出晚归?
只不过,陈玉楼那些年学得东西太过驳杂,只能说多而不精。
但简单的棋局,胜负手还是能够看得明白。
此刻棋局,似乎就是对弈之后的结果。
与他想象的情景,实在有些大相径庭。
但陈玉楼显然还是有些不太甘心,探出手去,抓起一枚黑子。
握在掌心中,入手微凉,质地倒是细腻,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不过是终南山上最为常见的山石打磨而成。
“棋局,棋子都不对。”
“难道是棋盘和……石罐?”
陈玉楼低声喃喃,目光转而落在茶几另外一处。
只是,无论他怎么看,两者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山石所刻,并无太多神异之处。
“总不可能是蒲团?”
一缕神识扫过,但让他诧异的是,再简单不过,用山中杂草编织而成的蒲团,神识竟然都无法穿透。
“这……”
察觉到这一点。
饶是陈玉楼,眼角都不禁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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