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街。
每逢节气的时候东市、西市、朱雀大街都免除宵禁,除夕这天却是以朱雀街最为热闹,灯笼从宫门沿着朱雀街一直挂到城门口,照的夜如白昼。
这晚马车不能通行,因崔凝约了魏潜在乐天居见面,姐弟三人便打算逛过去。
街道上人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就连一贯老成的崔况也忍不住跟着崔凝四处去买各种小吃。
“长安人真多啊!”崔凝叹道。
平时觉得宽阔的朱雀街此时挤满了人,三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乐天居附近。
“快看!魏五郎!”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开始骚动,很快都往同一个方向集中。
崔凝吃得两腮鼓鼓,闻声愣了愣,踮起脚尖妄图看到魏潜。
崔况翻了个白眼,“你就是再接上一双小短腿也看不着。”
崔凝嗤笑道,“说的好像你腿很长似的!”
“不长,但我没用它干蠢事。”崔况一脸不屑。
崔凝捏了一大块杏仁糕塞进他嘴里,“看你还说不说!”
崔况嘴里塞的满满,脸上还沾着粉末,瞪圆眼睛的样子与崔凝还颇有几分相似,辛苦营造的好些年的严肃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
崔净看的直乐。
“五哥原来这么有名?”崔凝问道。
崔况咽下口中的糕点,一边擦拭嘴,一边道,“符兄说,魏兄幼时便很有名。”
当然,这个名一直都是毁誉参半。
崔况便与她们讲了魏潜最早出名的缘由。
那还是十几年前,发生过一次震惊长安的虐杀案。二十几个权贵家中子女被绑,其中也包括魏潜,动用了京畿之地所有的捕快整整寻了半个月都没有线索,结果二十天之后这群孩子衣衫褴褛跑到了长安城门口,一问之下才知道是魏潜带领一群孩子自救,这才脱险。而当时还有三个孩子囚在另外一间屋里,被虐得奄奄一息,他们跑出来的时候,魏潜正设法去救那三个孩子。
逃出来的孩子里有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便带着捕快衙役找到囚禁他们的庄子,那三个孩子已经断气了,魏潜浑身是伤,被泡在水缸里,苍白精致的脸在血水的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
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没救了,从来没有失态过的魏夫人抱着儿子残破的躯体哭的撕心裂肺,见过的人至今印象深刻。
“后来是智一大师救了他。”崔况道。
崔凝听的眼泪汪汪,半晌没说出话来。
崔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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