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尸的甬道很窄,凶手最多和我一般胖瘦。”魏潜道。
崔凝没有看见过那个甬道,她次日过来的时候整面南墙都被拆除了。
“这个案子与司言灵案有什么关系?”两个案子相隔有一些年头,除了牵扯到司氏和陈氏,看不出太多联系,不过崔凝觉得一定有关,只是水太深了。
“想知道?”魏潜垂眼看她,“尽快抓住凶手。”
崔凝差点就比他矮两个头,对视的时必须仰望,颇觉得伟岸。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敷衍和淡漠之中透出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显得格外耀眼。
“五哥……”
“嗯?”
崔凝嘴巴抿成一条线,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你好厉害”。
魏潜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她突然有此反应,眼下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加快脚步走到前面。
“五哥,我想夸你。”
“嗯。”都要被那眼神闪瞎了。
“那我能说吗?”她记得很清楚,魏潜说过以后都不许夸他,但她平时顺嘴夸习惯了,不说出来憋的难受咋办?
“不能。”
魏潜两条长腿不紧不慢,可是被剥夺语言自由的崔凝得一溜小跑才跟得上。
她哼哼唧唧的跟魏潜到了浑天监的一处,发现所有生徒都被聚集在了院中。
这是个跨院,魏潜看了一眼,便直奔主院而去。
“拿着名单去核对人数。”魏潜把名单交给差役。
在主院堂内坐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差役回来了,“回禀大人,少了十五个人,管档室的大人说,是上前几次测试淘汰了。”
“嗯。”魏潜把名单放在手边的几上,“请几位大人过来吧。”
不多时,浑天监所有主官都被请了过来,一共有六位,除了任浑天令的陈长寿,还有两位少监袁飞尘、张巍,以及推算局掌令上官卯、测验局掌令姬玉劫、漏刻局掌令赵宏。
六人之中姬玉劫是唯一的女官。
魏潜一句废话都没有,请众人入座之后,直接道,“各位眼皮底下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凶案,还请诸位尽力配合早日抓到凶手。袁大人可否告知这四个月以来被淘汰生徒的详细情况?袁大人千万不要告诉我浑天监从来不做底本。”
袁飞尘不到五十岁,正襟危坐,须发整齐,一袭官袍穿在身上看起来仍然仙风道骨,比陈长寿有派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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