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真会玩!”崔凝就觉得自己不过是一纠结的功夫,人家都已经过了这么些招了!
崔况瞅着她,“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下次做事能不能三思后行?”
“别说三思了,我就三十思也没有用!”崔凝哼哼道,“不过我明白一点就行了,五哥不会故意害我!”
她也不是完全不计后果的偷信,至少她清楚魏潜不会故意设计把她丢出去做替罪羊。
“啊!”崔凝脚步一顿,“惨了。”
“又干了什么蠢事?”崔况被她一惊一乍得吓了一跳。
“五哥肯定对我很失望。”崔凝突然明白魏潜为什么会生气。
魏潜想刻意藏起某样东西,一般人找不到。如果他确定那封密函万分重要,绝对不会给崔凝任何机会惹祸上身。
崔凝从魏潜和符危的对话中得知,他事先确实不知道这封信是符危用反间计时留下的东西,但他清楚这一份东西不会使符家毁于一旦,然而崔凝并不知道。在她以为这信足以毁掉符家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保护符远,她没有考虑过如果一旦事发,魏潜要担多大的责任。
在魏潜看来,崔凝是在符远和他之间做了选择,但其实崔凝认为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泄露,根本不存在选择问题。
崔凝一把拽住崔况,“小弟,你说五哥为何给故意给我机会偷信?是考验我吗?”
“我怎么知道他想些什么?不过我能确定的是,估摸这会儿他正在被监察令训斥呢。”崔况道。
崔凝不解道,“既然不是罪证,为什么还要交上去?”
“你第一天认识他吗?”崔况翻了个白眼,“走吧,事已成定局,多想无益。”
魏潜的聪明从来都不用在这些事情上,一切秉公办理,不徇私不枉法。
不过这一次他还是徇私了一回,对监察令说自己一时冲动留下了这封密函,没有提起崔凝。
满长安都知道魏潜和符远的关系,所以他这样说,谁都没有怀疑。
第二天崔凝顶着两个黑眼圈到官署,看见魏潜如往常一样坐在位置上喝茶,心里就万分纠结。
屋里没有别人,她道,“五哥早。”
“早。”魏潜看了他一眼,“没睡好?”
“五哥猜到我会偷信了,为什么不把信藏起来?那样可以避免被监察令训斥了。”崔凝一定要问清楚,不然以后都睡不着。
“训斥几句而已。”魏潜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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