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所欲言,那我可要憋屈死了。”
忽略她那无赖样儿,这几句话倒是说的凌氏心里十分熨帖,“这也是。”
崔凝继续道,“我日后若是出嫁了,您可不能这么忧心,这我多心疼啊!”
尽管知道多半是哄人的俏皮话儿,凌氏还是眼睛微酸,“我近来闲得慌,总是爱胡思乱想。”
崔凝见她眼眶发红,心想怎么这还给哄哭了呢!当下忙转移了话题,“母亲,什么叫****?”
凌氏刚刚酝酿起的情绪一下子被这个问题砸的粉碎,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立刻恼羞斥责,“哪里学来的浑话!”
“母亲你就告诉我吧,以前教导我规矩的姑姑总是说小娘子要知羞耻,五哥也说男女有别什么的,但究竟为什么呢?”崔凝扯着她袖子摇晃,“可把我好奇死了,母亲就给我说说吧。”
凌氏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因为不注意男女之别被未来夫婿教育,自己以后再见女婿怕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顿时觉得血气上涌。
天知道崔凝一句无心的话,导致凌氏日后羞愧到对魏潜能避则避,连正眼看女婿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怜精明了一辈子的魏五还以为自己特别不招丈母娘待见。
那些自然都是后话,此刻凌氏只是恨铁不成钢的点着自个儿闺女的脑门,“你啊!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母亲可别气坏身子。”崔凝忙给她顺气,“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不问了,快别气了。”
凌氏哪里是气那这个啊,不过看见她巴掌大的小脸带着焦急卖力的安抚自己,又想到这个女儿从小生活的环境,心里就只剩下怜惜了。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凌氏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阿凝啊,你在外边为官,注定和一般的娘子不同,但是一些该避讳还是要避讳的,哪怕你不明白男女之事,只要时时刻刻谨记便是,待你出嫁那日,母亲自然会与你详细说个明白,不会叫你一辈子都懵懵懂懂。”
崔凝看她气的不行,哪里还敢缠着再问,连忙点头,“我记住了,以后定然谨遵母亲之言。”
晚上等崔况从翰林院回来,三口吃罢饭后,崔凝在凌氏若有所思的目光里匆匆拽着他跑了。
其实崔凝不算是一个凡是都要问根究底的人,但是屡屡在这上面栽跟斗,又被人耳提面命,每个教规矩的姑姑都说要要懂得避讳,可为什么呀?避讳的尺度又在哪里?
“小弟……”崔凝把崔况拖回自己院子里,决心私下里弄清楚,免得下回再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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