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怎么打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又不能真把人打死,实在管教不了,也就随他去了,好在他王家根子正,定儿虽顽劣,却不会做有辱门风之事。
似想到什么,王允转头看向张茉,怒道:“此事是不是你拾掇定儿一起做的?他长这么大只知玩乐,哪懂什么生意之道?是不是你?近段时间你三天两头生病,为父尚在担心你身体,却不想是装病出去干这事?女儿,你真的太让父亲失望了。”
在他心里,张茉就像一块绝世美玉,只要精心雕琢,将来必能惊艳世人,所以,他才会让她拜卢植为师,让她学习贵族女子该会的所有技艺,甚至她想练武,他也同意了。
可这块美玉如今却沾染了尘世污秽,做了世人最瞧不起的商人,将来把她献给贵人,若被人扒出这段过往,岂不是让他颜面扫地?
张茉垂首承认,“是我拉三哥一起的,女儿愿受任何责罚,只求义父别让我关了石炭。”
“你这孽障……”
王允气急,抄起旁边竹条便抽下去,王定眼疾手快,张臂拦在张茉前头,生生挨了一鞭。
他摸了摸有些疼的胳膊,仰头看着王允,“此事不怪妹妹,父亲要打就打我,反正自娘亲过世后,你就时常打我,也不差这一次。”
看着这张几乎和爱妻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王允高举的右手无力放下,良久后才缓了口气道:“你二人把那铺子关了,此事为父便不追究。”
关铺子?那是不可能的!
张茉拱手一拜,不卑不亢道:“关铺子前,女儿可否先问义父一个问题?”
说罢也不等他回答,直接道:“义父为何要为官?”
王允冷哼,“这与你关铺子有何关系?”
知他在气头上不会回答,张茉自顾自道,“义父为官自是想为陛下分忧,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女儿卖石炭亦如此。”
“胡言乱语!如此末等之事怎可同为官相提并论?”王允甩袖怒道。
张茉掷地有声道:“怎不能比?女儿挖石炭所雇之人皆是城外流民,他们或因家眷拖累,或是年岁太大,非但地主豪绅不愿雇佣,官府亦无力安置,若非女儿卖石炭雇来做工,他们及其家眷上千人,早已饿死城外!”
她跪直了身体,继续道:“想必义父并未忘记去年黄巾贼乱吧?他们本为良民,为何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拿命去作乱?农田颗粒无收,官府却不减赋税,他们随时可能被饿死、冻死。如果世上多一些像女儿挖石炭之事,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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