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亥不太会安慰人,只是一脸担心看着她。
张茉眼眶酸胀得难受,她仰头,灰蒙蒙的天空在视线中变得朦胧,天上似乎开始飘雪了,她努力睁着眼睛想看清却什么也看不清,一片片雪花落入眼眶,冰凉之感透入眼眸直抵心口,又冷又疼。
旁边众人一脸担忧看着她,却无一人再开口安慰,这时候越安慰她会哭得越伤心。
不知看了多久的飘雪,她重重呼出一口浊气,闭眼再睁开时,清亮的眼眸已经不带一丝泪痕。
她看着身边众人,努力扯出一丝笑,“我没事,没事的。”
男朋友劈腿,前世虽没经历过,但看过听过的也有不少,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学一个舍友也曾被劈过腿,颓废了两天就跟没事人一样,照样跟她们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
“真没事?想哭便哭,不丢脸。”管亥道。
女娃子不都是爱哭的?自家这个似乎一直都没哭过鼻子,方才也只是红了眼眶,一滴泪都没掉,一点不像女娃。
“是有一点点伤心,不过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
张茉勉强笑了笑,转身往寨子里走,经过李贵身旁时吩咐道,“把这些人都招了吧,你们先看着安排下去,缺什么让阿飞列个单子给我。”
李贵拱手,“诺!”
谷中住房有限,李贵让旧部先挤一挤,腾出些屋子安置老弱妇孺,年轻人只能草棚将就,好在还有麴义留下的帐篷,拆了搬进去再搭起来也很快。
帮着安置降卒时,管亥认出几个从前一起在汝南起事的黄巾故人,虽不是他的部下,却也都认识,几人不免闲聊感伤一阵,管亥突然想起,他那批流放青州的老部下刑期快到了,亦可寻来聚义寨安家。
安置完新入伙蛾贼,管亥见天色还未完全黑,便来到张茉小院。
梅香正要落门栓,看见管亥微微愣了一下,“安仁,这么晚可是外头出了何事?”
“是有点事想跟阿茉说说,她歇下否?”
梅香轻轻摇头,把人让进来,“回来就坐那儿看雪,不知在想什么。”
“饭吃了没?”
“吃了,吃得跟往常差不多,看着也没什么不对劲,奴婢问她,她只说脑子乱,得理一理,让奴婢别打扰。”
管亥看了看头埋在膝盖坐在屋前台阶的张茉,对梅香道,“你去烧点热水,等会儿给她泡个脚,我说个事儿就走!”
梅香道,“煤炉上一直热着水,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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