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廷不来管管?”
“怎么管?除非那车骑将军和卫将军能平定各方,可俺听说那车骑将军出身贫寒,靠出卖旧主、斩杀董卓在长安混得一席之地,咱冀州袁使君乃名门之后,自然瞧不上他,对朝廷政令阳奉阴违罢了。”
几人正闲聊着,却听田地里突然传来妇人哭喊声,众人不约而同看过去,只见一五六岁孩童坐在田埂上,脸色涨得青紫,妇人一边哭一边拍那孩童的背。
“麦儿?”方才那黑瘦汉子脸色一变,扔下喝水陶罐疾步冲了过去。
“这是误食了草籽,中毒了?”老汉跟着其他农人急步跑过去。
“麦儿,怎么了?告诉阿父,偷吃何物了?”
黑瘦汉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然而孩童只是捂着喉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妇人看着孩童吐在地上的东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都是麦种,并无他物。”
“噎着了?”汉子忙提起孩童,使劲拍他后背,拍了好几下,不见半分缓解,孩子脸色反而越发难看。
“快,快抱回去找张神医!”那老汉急吼道。
黑瘦汉子抱起孩童,如旋风一样刮进下滹里,“神医,神医快救救我儿!”
暂住在下滹里的张机等人急忙从院子里出来,一见孩子呼吸不上的模样,就知是东西卡了呼吸通道,张机忙对汉子道,“把孩子倒过来颠着试试。”
汉子愣了愣,往常也有小娃吃东西噎着,都是猛拍几下让他咽下,没听过倒着颠出来的,但自家儿子命在旦夕,汉子依言把孩童倒提着,又颠又拍,依然没把东西弄出来。
“这样不行,卡气管了,颠不出来的。”
后面跟出来的张茉不由分说从汉子手里抢过孩童,孩童咳嗽声已越来越轻,嘴唇都黑紫了,几乎不能站立。
张茉站在孩童身后,双手围住他腰部,一手握拳,拳头抵住孩童上腹部剑突下位置,另一手压住握拳的手,向腹部做快速向上方挤压动作,如此反复数下,孩童噗的一声,喷出几颗麦种,哇哇大哭起来。
能哭出来,说明气道通了,众人不由松了口气。
黑瘦大汉见儿子没事了,却是突然暴怒,把娃提溜起来往屁股就是一顿猛拍,“偷吃粮种!叫你偷吃!今年播不满这十亩地,明年一家都得饿死,你小子敢偷吃……”
“当家的,莫打,莫打了,你要打死麦儿……”
黑瘦汉一拳挥开妇人,“你这婆娘,是怎么看着他的?粮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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