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在怀县有一处住宅,司马朗离开郡守府并没有出城,而是回到自家宅院。
见儿时的好友赵咨正坐在凉亭中独自下着棋,司马朗踱步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随手捻起一颗白棋,接下赵咨刚落下的黑棋。
“如何?吕使君答应出兵了?”赵咨头也不抬问道。
司马朗点了点头,“再不出兵那几个县令要坐不住了。”
“依你看, 这位吕州牧可是如传闻中那样?”
司马朗捏着棋子的手一顿,“或许比传闻中更精明!”
“精明?”赵咨抬头,温润的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何以见得?”
“今日我同武德县令了解了一番修武三县遭劫情况,你猜怎么着?”
司马朗自问自答,“这群贼寇只杀平日为恶之人,而如张家这种风评极好的人家, 他等秋毫未犯,我反正是从未见过世上有如此讲理的贼人。”
“还有, 我看吕州牧对贼寇入侵之事一点也不担心,愣是晾了山阳、武德县令几日才接见,他就这么笃定这两县不会被贼子攻破?”
赵咨明白他的意思,不以为意道,“即便真是吕州牧自己唱黑白双道戏码也无可厚非,谁让袁本初说话不算话,暗中给人使绊子,他若没把人堵在箕关,吕州牧也不必费这么大的劲。”
司马朗笑了笑,“可不是,不过从这位吕州牧实行的各项政策以及此事来看,此人确有明主之姿,礼贤下士、知人善任、注重民生、行事果决,该杀的杀,该放的放,做事毫不拖泥带水。”
司马朗落下一子继续道, “其实,当初在洛阳时我便注意到他了,从董卓入洛阳开始,他就一直在极力劝谏董卓,然而董卓眼界太低,心志又不坚,抵挡不住洛阳的奢靡,干出那么多天怒人怨之事。这吕布其实很聪明,他虽最受董卓器重和信任,却没为他干过一件有损名声德行之事,更是早早看出董卓必将自取灭亡,给自己留了并州这条后路,后来又把自己从董卓那摘得干干净净,王公节说他是董卓余孽,这理由确实架不住辩驳。”
“你如此夸赞他,可是要押宝了?”赵咨问道。
司马朗摇头,“为时尚早。”
赵咨笑道,“如此明主你都看不上,那还要期待谁?袁家那两个便算了,老大内部各方势力太复杂,你司马家参合进去也是忙着内斗,老二又太单纯, 蹦跶不了多久,至于其他人,更无参考价值,目前我看这并州牧还算不错的。”
司马朗道,“此事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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