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自两年前那次呕血,心脉便已受损,这一段时间又经历大悲大喜,今又极怒攻心,引发旧疾,不太乐观啊!”
那年邺城被破,袁绍以为家人尽数丧命,极怒极悲下吐血昏迷,这两年他虽经常得小病,整体来说身体还是康健的,然而这几个月他先是因袁尚被烹杀而悲痛,后又因失而复得而欢喜,接着袁尚又失踪让他焦虑了一日一夜没休息,今日又闻此噩耗,终是引起旧疾复发。
“到底如何不乐观?”颜良急道。
军医道,“今后好好静养,不要再有太大情绪波动或能延缓寿命,若再颠簸受累,甚至劳心伤神,只怕没几年了。”
众人听罢无不面色惨白,身在这个位置,如何能不受累?如何能不劳心伤神?
“现在该怎么办?”颜良抱着昏迷的袁绍,有些茫然地看着沮授和田丰。
田丰问军医,“可有办法让主公先醒过来?”
军医点了点头,让人把袁绍抱到马车上放好,给他施了针灸,又拿出一颗药丸化开灌下,一会儿袁绍便迷迷糊糊醒来。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接着又是呆愣。
袁绍已经没心力来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只是觉得脑子发沉,心口闷痛。
“主公,麹将军投降,照时间来看,吕布今日就能回到壶口关,军医说您的身体不可再颠簸劳累,劳心伤神,否则有损阳寿,您看现在是退回邺城还是继续发兵白陉?”田丰简单请示道。
这一次冀州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兵力来伐并州,谁料麹义那边非但没有拿下晋阳,还一下子葬送了四万人,现在袁绍手底下还有四万兵马,退回邺城守住魏郡完全没问题,但冀州其他郡县今后估计只能任吕布拿取了,这也算是弃车保帅的最稳妥办法。
而继续发兵白陉,袁绍就要承受背后被吕布攻击的后果,最后胜负难以预料,好一点可能和曹操合兵回攻上党,把吕布逼回太原,差一点最后可能连魏郡也会保不住。
袁绍依旧沉默,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此番兴师动众而来,非但没捞得任何好处,反而折了麹义及四万卒兵,就这样退回邺城他万不甘心,然而继续进兵他没勇气,这两条路他都不想选。
众人站在马车外静静等着他做决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袁绍准备开口时,却见沮授挤上前,拱手道,“属下有一个办法,可让吕布不敢也不能对冀州发兵,进而为主公赢得喘息时间。”
袁绍灰败的双眼微亮,颜良一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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