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之税一,这收得虽高了点,但一年只要交一次,也没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倒也比从前轻了点,吃是勉强够了,却上不起学也生不起病,若是小病自己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大病却只能等死。”
“五之税一啊!”张茉轻念了一句,示意那文吏记下,又叫许褚过来,低声道,“派人去县里把县令给我叫来!”
张茉又问那汉子,“这县城里有没有一家名唤济安堂的医馆?”
那汉子茫然摇头,倒是旁边一个老者道,“今年年初是新开了一家医馆,据说是官府开的,诊脉不要钱,只要出买药钱即可,然而对俺们这些只能勉强湖口之人来说,几副药便宜点的是一两个月的口粮,贵一点的半年甚至一年口粮都卖了也喝不起,官府又不让卖地,还是只能硬抗。”
张茉了然点了点头,当年她随张机云游的时候便知道,普通百姓生病根本喝不起药,那时师父的药材多是路上自己挖的,自己花时间炮制,耗费的只是人力成本,当然一些稀有药材还是得花钱买,师父的做法是没钱买药了就去城里寻几个大户人家宰上一顿。
然而国医馆却不能如此,不能说你是有钱人就卖得贵,穷人就卖的便宜,所有药材都是明码标价。
建国医馆的时候,张茉的想法是,土地分下去了,赋税也减轻了,百姓家有余粮,像普通风寒感冒这样的药他们还是喝得起的,然而这里的情况显然和自己预想中的差太多。
张茉又询问了一些吃住问题后,一行人往永霞乡的学校走去。
路上吕乾跟张茉汇报自己向小朋友们打听到的一些消息,比如他们隔壁里一个叫牛蛋的小孩,因为家里稍富裕一些,牛蛋有机会被送去学校,但是上了三个月,牛蛋只勉强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他爹气得棍子都打断了好几根。
“我就问是不是牛蛋脑子不清楚,否则只要是个正常人不可能三个月只学会两个字。”
吕乾一边走一边说着,“那个叫狗仔的小孩说,牛蛋一点也不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牛蛋不好好学习。 ”
他看向母亲,“娘亲,我觉得这事太不正常了!”
张茉道,“是很不可思议,我们去学校看看就知道了。”
为了方便每个里的孩子上学,永霞乡的学校建在整个乡最中间的地方。
一行人来到学校院子门口,看门的大爷见几人身份不凡,正想进去禀报校长,却被许褚拦下了。
几人静静走进小院打量起来,同之前见过的那些乡里的学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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