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的话头。
简单吃过这顿早饭,萧蕙娘约了几个寡居的妇人今日上门来做刺绣,便留在了家中。
温瑜跟着侯小安出门侯,才问起他:“你二哥很喜欢看书么?”
侯小安“啊”了一声,抓抓头发说:“算是吧,不过二哥不识字,都是让我说给他听。”
温瑜眼底闪过几丝诧异,问:“你识字?”
侯小安咧嘴笑,说:“哪能呢,我是发现二哥很喜欢听《列国传》,不过他平日里太忙了,都没空去葛老头那儿,我才一得闲就去听葛老头说书,把《列国传》里的故事都记下来,等二哥想听的时候,我再说给他听!他那册书,都是先前收债的时候,从一名好赌的书生手上收来的。”
温瑜才知那地痞竟有个听评书的爱好,所以他昨晚让自己念书,是想听评书了?
她不解道:“那你为何说,你二哥是碰上了烦心事?”
侯小安如今对温瑜已没了防备之心,如实说:“二哥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听人讲《列国传》。”
温瑜神色里多了几分怪异:“他还有这等雅兴?”
侯小安十指交扣垫在脑后,边走边道:“二哥说,心烦的时候听这些,能静心。”
温瑜的确没料到,那地痞看着像个粗野之人,竟还有这份见解和心性。
她低声说:“可惜了。”
这样的悟性,若是像世家子弟一般,从小便被授以诗书,或许还能成为国之栋梁。
但如今,那地痞也只能在这市井之地逞逞拳头威风了。
侯小安没听清,问:“什么?”
温瑜长睫微垂,说:“没什么。”
她岔开话题:“等卖完笔墨,你也带我去说书的摊子前瞧瞧。”
雍州距那些归顺了裴颂的州府极近,不能久留,若靠绣帕上的暗徽暂且联系不上亲信们,她得试试能不能靠话本和评书给亲信们传递消息了。
侯小安还当她也是对评书有了兴趣,高兴道:“好啊!运气好的话,咱们还能听上一段再回家去!”
到了文墨铺子,因着徐家给的那绣样的确繁杂,为方便勾线,温瑜买了一支极细的狼圭笔,店家见她买那笔,便猜到她是要作画用,极为热络地又拿出一管羊毫笔来,说若买这一套,便再赠她些宣纸。
温瑜本是要婉拒的,但转念一想,若得闲画几幅兰草图或是墨竹图卖了换钱,多少也是一笔进项。
那地痞都能猜到她识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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