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显得格外细微,在场众人听着那有点类似印第安人音乐的“扑扑”声,压根没什么特殊反应。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原本像一柄出鞘的武士刀那般身姿挺拔的源稚生,那细微的梆子声仿若雷鸣般在他脑海中炸响,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英俊的面庞在瞬间褪去全部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
在梆子声响起的瞬间,源稚生如同陷入了某种无言的恐惧之中,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目眩头晕心悸不已,那种骤然降临的颤栗与阴寒深入灵魂,好似要将他给冻结在幽冥黄泉之中。
好在,这梆子声只持续了短短数秒,犬山贺用实际行动拆穿了源稚生那拙劣的“谎言”后,便停下了敲击梆子的动作。
与此同时,一直拎着源稚生行李箱的长谷川义隆也从那没多少行李的箱子中,摸出了两根类似的黑色短棍。
一切的一切,都在佐证着犬山贺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议事大厅正中间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的少年,他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打湿,笔直的腰背也微微佝偻,呼吸粗重的相隔十米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究竟是谁在说谎,众人心中早已有了定夺。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说的吗?”犬山贺收敛笑容,看向一言不发的源稚生。
和其他人不一样,刚才四目相对之间,他能清晰看见在梆子声响起的刹那,源稚生眼中闪过的惊恐与绝望。
那不像是谎言被拆穿后的无地自容和吾命休矣的死意,更像是目睹了某种来自深渊,令人生不起半点反抗念头的大恐怖之物。
回想起源稚生之前所说的话,犬山贺心头不免对那两位本部专员的话产生了三分怀疑。
但此刻事情已经闹到了这般地步,想要温馨收场是不可能的了。
如今大家长身中剧毒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苏醒,必须有个能撑得住场面的人站出来主持大局,而眼下唯有他借助“清君侧”的威势能震慑住群雄,获得主导权。
源稚生定定地看着犬山贺,沉默许久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情,叹息一声道:“我无罪,等大家长苏醒后自会还我一个清白。”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不如干脆咬死自己是被冤枉的,有人在暗中陷害于他,想要瓦解蛇岐八家内部的团结,并摆出一副不愿多生事端甘愿束手就擒的姿态,如此一来其他人就算再怎么愤怒,也还得顾及大家长的面子不能对他下杀手。
毕竟橘政宗只是昏迷,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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