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探,勾住尉菩提的脖颈,用玩笑岔开:“你们猜,要是那杜夫子来教咱们,考试的时候站我旁边会不会被我气死?”
尉窈听到这,一点没觉得好笑,反而郁闷地看眼对方。
尉茂突然蹬动她的坐垫,尉窈以为对方要就此话题向她单独说些什么,他却递过来一盒墨,稍扬下巴商量:“酬劳。还是崔学馆的笔记,再帮我抄一份?”
盒子里上、中、下摆放各三,共九枚松烟墨,尉窈只取三枚,反过来恳请:“你也帮我抄一份郑学馆的吧?”
不同夫子对同首诗的见解肯定有差异,当年正是这次联考,她去了尉茂将去的郑学馆,可惜早忘了讲授内容。
尉茂不在意一笑:“行,依你。”
今天很稀奇,从不缺课的曲融没来,而且是课间休息时他二姊才匆匆来替他告假。
次堂课结束后,尉窈把书案上所有东西收进书箱,明天起一走十天,她叫上尉茂向段夫子揖礼告别,然后她赶紧去追尉蓁。
“蓁同门,等等我。蓁同门,今早你说的那个高小娘子,你知道她住哪吗?如果她还没离开平城,我想帮帮她。”
尉蓁叹气:“我可以打听,但怎么帮她呢?”
“我想给她一些笔记。我跟我阿父学过《尔雅》和《论语》,笔记全攒着呢,还有,我练字时抄过完整的《急就章》,与其闲置,不如都送给她。”
尉蓁绽放笑容:“好吧,我这就打听去,我家里也有闲置的书,咱们一起帮她。”
“太好了。那劳蓁同门再跟她说,我那些笔记需要整理、补充,不算今天,三天后让她去崔学馆找我拿。”
二人就这么说定,在道口愉快分别。尉窈看着脚下,此刻她眼中不再伪装单纯,取而代之的是成人才具备的考量。
作为重生者,高小娘子高娄这件事,尉窈知道的自然比旁人多。
之所以这么多年了连对方名字都能清晰记起,是因为高娄离城的时间段里,一只柔然的散军队伍穿过了阴山防线,在平城北郊肆意杀戮平民,当时州府出动了军队,将那些柔然人的脑袋悉数扎在了北城门。
人们诉说着那些无辜惨死的冤魂,诉说最多的就是大闹过州学馆的女学子高娄。
当时尉窈周围没人见过高小娘子的尸体,可流言却传了对方至少三种死法。更过分的是,流言中夹杂着对高娄的唾弃,说她是因为诬陷自己的恩师杜陵,对师不敬遭了报应。
相反的,师德被质疑的杜陵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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