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崔致师兄体弱,且与孔毨师兄都同修两门学术,哪能腾出闲时间教元珩。
那么恩师的三名嫡传弟子里,就只剩下她了。尔朱荣不算嫡传弟子,那几百匹马、骆驼和粮食,换的是训义学舍正式弟子的名额。
扑辣辣——一只鹦鹉从众人上空飞过去,应该是
“有来”。七人进入固常禽林,离近唱诗社时,听见穿出院墙的欢声笑语。
崔尚在前引路,给尉窈、郭蕴讲述唱诗社的规矩:“目前是侍童先学会几首诗歌,学子从六月起开始报名,以后每月可学两至三首诗歌,不过咱们学舍得七月才能来了。”
“原先除了管理诗社的崔夫子外,只有一名教唱诗的张女师,前些天因张女师和侍童们起争执,崔夫子两边皆训斥,据说诗社很快还会再请一位唱诗女师。”郭蕴问:“还是从旧宫的女史中聘请么?”崔致知道的比崔尚详细,回道:“不是。平城令举荐了一位长安来的女夫子,也姓张,叫张季娘,自述祖上是‘凉州三明’之一的张然明。”但连崔致也不知晓的是,张季娘原是侍童胡乌屋家聘请的。
说好了教胡乌屋学诗,到洛阳为止。可是胡乌屋嫌弃张季娘教得不好,胡父总不能半道辞了人家吧,就这么凑巧,崔学馆的唱诗社急聘女师,胡父就先征求张季娘的意愿,然后再拉两车家乡特产,求平城令促成了这桩事。
“世上哪那么多凑巧。”胡乌屋盯着刚落在院墙上的鹦鹉,呢喃自语。
她趁佛堂周围无人,在走廊栏杆上洒下鹦鹉爱吃的谷粮,她再迅速掩身墙角,鹦鹉飞了过来。
此禽把谷粮一粒粒啄食完,飞到院中的一颗大树上等着。张文芝提着食盒回佛堂,掩上门。
胡乌屋做了个抛掷的动作,鹦鹉以为她又洒好吃的,飞回栏杆,嗯?洒哪了?
什么都没有呢?张文芝有个习惯,打饭食回来,不立即吃,而是先念一段佛经,边诵经边敲响木磬,
“登登、当当”间,屋外鹦鹉的小脑袋摆来扭去。胡乌屋满意离开,她相信鹦鹉来来去去,总会听到些什么,学会说的。
她边走边开怀,有些人利用好了,和鹦鹉差不多,比如许娇晴,比如辛纯。
闲言碎语嘛,得飞出这里的院墙才管用,才能把张女师与侍童间的矛盾夸大到人人皆知。
这不,也就一个月,崔学馆就着急再聘女师了。那个庸夫子张季娘……
“你就安心留在平城吧,等我到洛阳后,便可通过你知晓此城女学子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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