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瑛笑容冷在脸上,她身后宫女立即训斥:“尉窈,公主之邀你都敢推?”
真是盼什么来什么,尉窈文质彬彬回道:“为臣者,不敢推朝廷政务,不得已,只能推公主之邀。”
轻微的指甲脆裂声来自于宝映。
元瑛斥责宫女“闭嘴”,目光看的却是尉窈。
尉窈掐断旁边花枝上最艳的一朵,递向对方道:“不敢继续扰公主游园雅兴,借花赔罪。”
一行贵妇袅袅娜娜过来,为首的是办宴的主人元纯陀,她团扇慢摇,讥讽道:“早闻尉女官很少与京中贵女结交,处事清高,现在看来,说话也带刺。”
她把尉窈手里的花夺过,轻轻一抛,然后指着不远处篱笆上的蔷薇说:“真有心给公主赔罪,去,摘一篮蔷薇。”
元瑛蹙眉,要是元纯陀没过来,她就放尉窈走了。
于宝映也为难,形势很明显,公主生尉窈的气了,尉窈肯定得罪过元纯陀,她要是给尉窈求情,势必火上浇油,又得罪元夫人。
几人的念头都没转完呢,就听尉窈拒绝道:“蔷薇有刺,我明日得当值,不能伤了手耽误政事。”
她再次只向公主揖礼,这次不等元瑛发话就离去。
元纯陀气地不骂不舒坦,用团扇怒指尉窈的背影数落:“瞧瞧她张狂的劲儿!就她忙政务,满朝文官都指着她了!”
元瑛轻摇下头,劝道:“花朝节是喜事,莫扰心情,好好准备午宴吧。”
元纯陀道别后,于宝映向公主表达愧疚:“尉女官是聪明人,不想与后宫有纠缠,是我勉强她了,错在我,公主莫怪她。”
元瑛没接此话,问:“老将军的身体怎样?”
“陛下命王显御医每半月给我大伯诊脉,稍有咳疾和气短,其余都好。”
元瑛暗中叹息于宝映虑事不深,王显是宫中医官之首,都每半个月给于将军诊一次脉了,可见暗疾已经到了陛下担忧的地步。相近的年纪,于宝映的心机差尉窈太远了。
尉窈不得已提前离开邢府,元茂当然一起走。夫妻俩正好都不愿应酬敷衍,直接从青阳城门离开,去文雅精舍探望尉窈的父亲和夫子孔文中。
在城门外,元茂租了一匹骆驼要和尉窈同骑。
上骆驼前,尉窈分配位置道:“你坐在前面,我在后边。”
元茂不愿意:“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尉窈上下一扫他。
元茂的厚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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