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估计新学令就完全搁置了。但是,正因为新学令的颁布,我朝才能与岛夷争夺华夏正朔!”
“再比如,太和元年至五年期间修改的律、令有八百余条,还未在所有州郡施行,太和十五年时又修改了。虽然朝中有不少流言,说郡县不满律令的频繁修改,仍执行旧的,无视新令。可是先帝的种种改革,必须有律、令为依据,依律而行,方能堵住鲜卑旧势力的嘴,这才是关键所在。”
“陛下将立皇后,世家大族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盯着皇后能不能担起中宫的职责,另三位贵人是不是辅佐皇后的贤良妃嫔。只要皇后和诸位贵人按照正统古礼做一、两件该做的事,立刻便能阻挡所有居心叵测,想把自家女郎塞进后宫的权贵上书。至于京中贵妇鄙不鄙夷妻妾古礼,听不听皇后和众妃的劝说,根本不重要。”
“陛下才接手政务,夜以继日地忙碌,每天都忧愁受灾的郡县,这一两年里,后宫的贵人宜少不宜多,必须稳啊。”
裴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册封命妇是恩赐,恢复妻妾古礼是敲打,恩与罚的过程,是皇后联络命妇的好机会,且让朝官们更忠君,忠君才能惠及母亲、妻子,继而家族鼎盛。”
谢谊心虚地鼓腮帮子,小声问:“那要是后宫的贵人们和我一样笨,没人给她们细细解释,反倒误会你给她们找麻烦怎么办?”
尉窈轻捏对方的鼻尖,先夸道:“你可不笨,还知道小声说呢。”再言,“我啊,是为陛下办差,后宫的贵人怎么想,不在我职责内。放心吧,她们不明白,可以找明白的人问。”
入夜。
义阳公主的寝居里。
她的心腹侍女最后一遍核对明日给陈留长公主的礼,义阳公主说道:“把年初陛下赏的一盒珍珠,添进去。”
侍女讶异,问道:“是寿春大捷那次赏下来的珍珠么?婢子记得公主很是喜爱啊。”
“再喜爱也是死物,舍不得珍珠,就难讨来姑母的欢心。王尚书令在寿春,姑母对我送的珍珠一定会别有感情。今天啊,我算看出来了,四个贵人没一个聪明的,将来我想嫁个良人,恐怕指望不上她们,不如及早拜托姑母帮我留意。”
侍女又讶异,问:“公主真厉害,是怎么瞧出四位贵人没有一个聪明人的?”
义阳公主满脸嫌弃道:“废话,瞧聪明人瞧不出来,瞧笨人一瞅即知!”
她把铜镜斜挪,照着侍女,补一句:“和瞅你的蠢样一样!”
王普贤寝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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