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母亲在任城王府担任统领护卫,你一个后宫宦吏,为一桩家事直接找我母亲商谈,不合常理,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刘腾想:还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惧怕你母亲的武力,惧怕任城王府的势力!
然而他要这么回答,会再一次掉进圈套。
以别的理由敷衍,又应了她“不合常理”的提问。
尉窈懒得和他周旋,直视他双目替他回答:“你惧怕我母亲的武力,担心我母亲借王府势力报复你。”
刘腾攥拳不语,指甲使劲掐指肚,用疼痛提醒自己,接下来不能再被牵鼻子走。反正不管她怎么绕圈子问,他绝不能扯进梁玄童的案子。
尉窈:“梁玄童……”
来了!刘腾掐疼自己的力道加大!
然而尉窈问的却是:“她活着时,你告知我母亲,她死了,你怎么不告知?”
刘腾张了张嘴,又是他难回答的问题!
在隔壁听审案的皇后眉心皱起,她和尉窈在心计上差别这么大么?为何对方每句审问的用意,她都琢磨不出来?
尉窈:“是因为梁玄童死的时候,你已经寻到靠山,不惧怕我母亲了?”
刘腾心口一慌,装出苦笑的样子回道:“尉少卿读书多,会说话,恐怕我回答什么都是错。”
一名小宦侍来刑室外头禀报:“御食监王继叔带到。”
白整是聪明人,一切全听尉窈示意。
尉窈吩咐:“带进来。”
王继叔微垂脑袋行走,显得三分拘束七分老实,他进入刑室,不敢乱看,分别向白整、尉窈行礼。
尉窈思量事情般踱步左右,然后对白整说:“大长秋卿看到了,仅审刘腾都需要时间,他二人在宫人狱都要待一段时间了,内职位置不能久久空缺,你先找人暂代,如何?”
刘腾再无法假装镇定!
王继叔慌张抬头:什么意思?一路上他想了那么多,结果根本不审他?!
隔壁,皇帝听到这不禁一笑,负手走出屋,接下来不必听了。
皇后赶紧跟上,她后悔来宫人狱了,此刻她能察觉皇帝放松的情绪,却不知情绪由来。这种不知,令她与他本就有的距离开始拉长,此距离不是帝与后的权力差距,而是心灵相隔,思想有阻。
帝后在朱华门分别,正好,京兆王妃请求拜谒,皇后宣其来宣光殿,把刚才尉窈审案的过程讲给妹妹听。
“你帮我想想,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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