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像模像样的哈!”
陈洪在侧殿打量着周边。
偌大的侧殿内,梁柱和地板已经老化,掉漆,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殿内摆设也简单,几个书架,几张桌子椅子,再来一些普通的瓷器装饰一些,一个普普通通又略显穷酸的王殿就有了。
这一切的用意怎么骗得过陈洪的心思。
虽然代藩中途被废过几次,但好歹也是太祖后裔,传承百年的藩王,怎么可能这么穷酸呢?
代王和世子一身布衣坐在那里。
“陈公公,王府穷苦,招待不周,请见谅啊!”
“哈哈哈哈,大王说笑了!咱家也是从村里走出来的,比这更苦的日子都过过!没什么见不见谅的!”
“敢问陈公公,光临寒舍…是有何事?”
陈洪没有回话,看向了陆绎。
“我和陈公公本来是来大同镇的!”
“这不是鞑靼安分了嘛!于是陛下就派陈公公和我来看看,大同镇几万兵马,是不是应该裁撤一些!”
“顺便…来看看代王!”
上次各藩王和勋贵集合北京,代王称病没去。
当时朱载坖还写信安抚他,以叔叔称呼,告诉他好好养病,不用来也行。
从那一刻开始,全国都知道代王已经凶多吉少了。
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原来如此!”
“那请二位留宿,代藩虽然穷苦,但照顾二位几日还是可以的!”
“孤摆个宴席,请大同的达官贵人都来见一见二位!”
“你是真该死啊!”陆绎咬咬牙,内心大骂,“这朱家人都有病吧?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怕死呢?”
“皇帝的贴身太监都来了还搁这摆席呢?还想请达官贵人,你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你是吗?好日子过多了脑子生锈了吧?”
他是真不想趟这一个浑水。
上次一个庆王就已经让自己吓得不轻,宗室之间也传开了恶名,连沈王世子都离自己远远的。
“他奶奶的!以后老子得学朱时泰,常年在外办案,离京师远一点吧!”
“谁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陈洪笑了笑,说道,“留宿就不必了,我们还要早日回去交差,代王的心意我们领了!”
又聊了一会,二人就要离开,到了王府门口,却看见大同参将带着一队兵马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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