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呆在京营里,许多老将都过来跟他谈心。
但心结这个东西,若是被舌头说开,就没有那么多郁郁而终之人了。
“陛下是皇帝,您怎么说都是对的。”
旁边的冯保一惊,这孩子也太胆大了。
“只是,您若告诉臣家父叛国之事,臣绝不会叛逃草原,臣只会取下土蛮的首级,再自尽谢罪!”
“即要臣杀敌立功,又要臣忍受灭族之痛,这个…臣做不到!”
“况且,臣以为…以为…”
“你以为什么?”
“臣以为,就算臣的家父,弟弟犯了那样的罪,以臣诛杀土蛮,为陛下去处一块心病的功劳上,他们也应该留一命!”
“臣不奢求朝廷宽恕他们,但以臣的功劳,他们罪不至死…”
冯保完全被惊的目瞪口呆。
他看了看皇帝气的吓人的脸色,赶紧上前道,“李如松!你大胆!”
“陛下自登基以来,从来就是功是功,过是过,依法治国!哪有你以为的这般功过相抵之说?”
“况且,分明是你李家乱法悖逆在前,你李如松杀贼立功在后,就算是功过相抵,也没有你这么个算法!”
朱载坖看着李如松那一张稚嫩的脸,突然笑了出来。
那是一种无奈的笑。
是啊!
李如松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小孩子,他的心智,他的性格能保什么期待呢?
而且,李如松的遭遇放在任何人身上,也确实是难以度过的难关。
自己居然指望一个气在头上,痛在心上的小孩子理解自己的用心?
到底是自己因为他历史上的名声,而期望太高了。
海瑞,张居正,张四维,申时行这些人,自己也是因为历史上的名声而抱有巨大的期待,他们至今让自己满意。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他们那般,生活轨迹和历史轨迹变化不大。
按照历史上的时间进度,此刻的李成梁在辽东如日中天,李如松接受着最好的教育和资源。
真正挑大梁时,李如松已经是一个心智城府都成熟的男人了。
而现在的李如松却不失是。
到底是历史的变化,实在是令人预料不到。
“算了…”想到这里,朱载坖摆了摆手。
“李如松,朕是欣赏你的!”朱载坖起身,来到他身边,“其实你心里也清楚,换作是别人被臣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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