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广起寺庙,全国行佛,可却害苦了百姓,这是仁吗?”
“他的仁也施到了错误的人身上,所以才有了侯景之乱,导致南国大乱,国都陷落,自己也被活活饿死。”
“所以世子殿下,什么是仁?施仁在什么地方,什么人身上,都要有个度!”
朱载坮眼神复杂。
院长学问高深,并不腐朽。
“您将来肯定会再次领兵打仗,开疆拓土,若再次这般…可能会闯下大祸,自食恶果啊!”
“老丈说得好!”朱谊濕道,“你听听!若真出了乱子,你可别失望我报还你的救命之恩啊!老子怕死!肯定不会救你的。”
朱载坮眼眸一沉,若有所思。
片刻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了头。
“院长说得对!”
“谊濕说的也对!”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我那孩子了!若他还是如此…我…”朱载坮咬咬嘴唇,“我就安排他出海…离开这里,自谋生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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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行收拾好了行囊,手下备好了马。
此去山东路途遥远,申时行本应该坐马车走驿道,那样会很快一些。
但现在一来已经没那个官阶了,二来该拿出的态度还是要拿出来,哪怕申时行心中不服对自己的处罚。
“好!虽是一小步,也算是学会了写东西!”
马后传来一道声音。
申时行看过去,是恩师!
“恩师!“
申时行跳下马背,赶来跪拜。
“不必不必!”张居正拦住他,“已经不必了!”
“恩师?”
“我能来看你,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若你这一拜跪了下去,到地方还有人敢使唤你吗?”
申时行尴尬的起身,脸朝地。
“恩师…给您丢人了!”
“那倒不至于!”张居正笑了笑,“你是块好玉,只是需要再磨一磨而已。”
“无论是身为宝玉的你,还是发现你的我,你我师徒,都没给对方丢脸!”
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旁人论短长。
二人的相识,二人的师徒情都称得上是一段佳话,如今只不过是遭遇了一些挫折。
“这就是你要修炼的地方!”张居正指了指申时行的胸脯,“什么时候你能像我一样,何时何地都能从容不迫,也就没什么能让你害怕了!”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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