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妙兰抿抿嘴:“最近教坊司都不太平,有你在,我安心。”
这话倒是真心的。
余妙兰所说的不太平,指的是狎客被杀一案。
一个月内,接连死了十个狎客,都是死在教坊司门前长街上,他们刚跨出教坊司大门,还在回味昨晚的温存缠绵,就被人一刀毙命。
同时被杀的,还有两个教坊司乐户粉头——也就是跟余妙兰一样身份的女人。
不过这案件归由应天府六扇门着落,跟锦衣卫林鳞游他们无关。
锦衣卫管的,更多的是牵涉宫里的事。
“那你,可得给我削个价哦。”林鳞游揶揄道。
“我的总旗大人,您还差那俩银子吗?若不然,今晚我尽心伺候大人便是。”余妙兰羞涩一笑。但羞涩之中,却透露着苦涩。
林鳞游看出来了。
身在教坊司,大多都是命苦的人啊!
“你已经很尽心了。”林鳞游仿佛觉得腰间一酸,“我走了,你再睡会。天亮还早呢!”
鸡虽然叫了,可天还没亮,毕竟是深秋,霜降都过了。
林鳞游踏着长街满地落叶,走进卫所,当值的小旗官带着两个书吏立刻迎上来。待林总旗走进值房,一个小吏拉开书案前的圈椅候他坐下,另一个书吏便捧了一叠文书放在书案上。
文书最上面是卯薄。虽然身为总旗,只是个七品小武官,但却是圣上直掌的京察对象,所以画卯之事虽小,也马虎不得,该走的流程也还是得走的,林鳞游便在其上签了名,又掏出随身小方印在上面盖了。
完事后,林鳞游便问:“近一个月,可有大事?”
小旗躬身道:“禀总旗,并无大事,只前几日因疏浚运河,有几个刁民闹事,已被镇压下来。”
“没事就好……”林鳞游说。
“不过……”那小旗又凑近了说,“昨夜衙门里的捕头来过,叫你……不,约您今早在知府衙门见面。”
“哪个捕头这么张狂?差遣到我们锦衣卫头上来了!”林鳞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旗官,在东厂还没出现之前,还没见有人敢压锦衣卫一头的!“你没赏他两耳光?”
小旗官说:“总旗大人,是个女捕头,打她,那不跌了份了嘛!”
“女捕头?就是那个女捕头,长得还有点好看的那个,任苒,任捕头?”
六扇门只有一个女捕头。
“正是正是。”
“她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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