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便也淌出血来。
他恼羞成怒:“给老子打死他!”
他带来的随从从筐中拾起刀剑棍棒,一拥而上,将原主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依《大明律》,殴打他人致伤,处杖责一百,发配边关充军!”
于是,原主就被发配到宣府守边关去了,不过也好,他一身“虎臂蜂腰螳螂腿”的腱子肉就是在边关练出来的,还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同样殴打他人的黄锡决却经过上下打点,平安无事,象征性地罚了点碎银就拍拍手从衙门出来了。
原主到边关不多久,收到家书,上面说黄锡决因为杀人入狱,判了个秋后问斩,祸害已除,让他不必担心,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减刑归来。
看来这次银子也不好使了……
然而要说黄锡决这家伙运气也是好,那几年正好圣上忙于削藩北征,秋后处决的名单呈上去,每次勾决竟都没有勾到他,就这样硬生生让他苟活了两年,接着又赶上大赦,就被放了出来。
林鳞游急着赶回去,倒不是怕这家伙找原主家里麻烦,他的记忆中对原主的家庭有些陌生,并无多少感情可言。
回去的目的,主要是因为黄锡决曾经杀过人,而杀的,正是一个青楼女子。
什么人会杀一个手无寸铁身世凄惨的乐户呢?也许,从黄锡决的身上能找到些答案。犯人是最懂犯人的作案心理的。
因为不是公事,所以不好去兵部车驾司申领车马,其实也不是不可以领,只不过需要花点银子打点,而且麻烦。
反正凭着锦衣总旗的腰牌,沿路驿站的马随便换,那些驿丞面对锦衣卫,也不敢多问什么。这就是身份地位的好处啊!
于是一骑快马,因为天冷,大都选在中午日头高照时赶路,林鳞游走走歇歇的,五天后从南直隶到了越府,再骑一小段路,跟着原主的记忆便找到了家。
白墙黑瓦,很寻常一间小民居,一方小院用竹篱隔着,院子里种着一些萝卜青菜,有几只鸡在悠闲地刨食;院墙角落栽着两株叶子还绿的山茶,一棵叶子差不多掉光了的石榴……
林鳞游骑马围着小屋绕了一圈,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此时从屋内走出一个头梳三小髻、身着粗棉裙袄的女子,虽然衣着朴素,仍不掩清纯玉貌。
“哥?”女子盯着林鳞游看了半天,终于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林鳞游跳下马,将马在院外树上拴了,推开竹篱门,笑着走上前去:“小妹,几年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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