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贩子是真的嚣张惯了,你尽管写,我倒想看看后台多硬,连我们锦衣卫都不放在眼里。”
“那我可写了?”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写!”
“可否赏一壶酒喝?”
“你破事是真多!”
不耐烦归不耐烦,林鳞游还是给他拿了一壶酒。
“吨吨吨吨吨……”
黄锡决一口气将一壶酒喝完。
无常簿上多了数个名字。
“大人既非为了造福百姓,这几个名字,升官发财足矣。”
林鳞游看一眼无常簿,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名字——纪纲!
“这个纪纲……”
“没错,正是你们的指挥使大人。”
“次奥!”林鳞游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就凭你写的这俩字,便是千刀万剐的凌迟大罪!污蔑朝廷命官,信不信我将你就地正法?”
黄锡决一脸委屈:“大人,我说我写了你不敢抓,你偏不信……”
林鳞游将那页无常薄撕了,重将无常薄丢在黄锡决面前:“给老子重写!”
“重写也怕你不敢抓……”
“那你就踏马给老子写几个老子敢抓的!”
“哦,我明白了,大人您是为了替指挥使大人清路呢……”
“叫你写几个名字咋这么费劲呢?”
眼见林鳞游又要动怒,黄锡决赶紧伏案奋笔疾书:“我写,我这就写……”
……
从越王府进入杭州府,林鳞游便包了艘私船,准备走水路去应天府,毕竟走水路风景更好。
船刚要起锚,岸上匆匆走来三个人,直接上了跳板,船户王得禄赶紧迎上前去:“三位客官,我们船已经有主家包了。”
为首的那少年身着淞江棉袍,佩玉戴珠,一看就是个富家子弟,身边的两个是他的家仆随从来福和庆喜。
少年倒是彬彬有礼:“船家,我们着急赶路,劳烦你跟那位客人说一声,我愿代他付这趟船费。”说着使个眼色。
家仆来福立刻从随身包袱里掏出好几吊铜钱,递给王得禄。
王得禄见了钱眼里放出光来,但仍旧有些犹豫:包船的是个锦衣卫,只怕不会答应。然而又实在想做这少年的生意,毕竟对方一上来就给了这么多钱,而那锦衣卫,还不知道会不会赖账呢!
“客官是要到哪儿去?”王得禄问。
“京师。”另一个家仆庆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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