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分明咫尺高唐路,碍着云横未敢前。
当下也容不得他琢磨许多,只能下了轿子,跟着白渔翁的儿子回到了渔村,再作打算……
这天林鳞游正躺在东厢房里睡觉,张贲在前厅撸猫,杨放则又私会女捕头去了。
晌午时分,突然一声呼喊将林鳞游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
“破了!破了!”
“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张贲皱皱眉头。
“破了……”杨放上气不接下气。
“你把人女捕头给破了?”
我靠!这么劲爆的么?林鳞游瞬间睡意全无,披衣起身走出去:“你们要是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什么啊?”杨放缓过劲来,“是案子破了!”
“破了,怎么破的?”林鳞游上前几步,挪了把椅子坐下,望着杨放。
“就是二哥你给的那个名字啊!”杨放说,“几日前就招呼了嘉兴的锦衣卫就近拿人,进了诏狱,没动什么大刑,王三刀那家伙直接全给撂了。”
“怎么说的?”张贲问。
“定的是,谋财害命。”杨放说。
“杀了那么多狎客,就为谋财害命?”张贲不解。
“哎,三法司就是这么定的。”
“三法司针对的是他劫杀徐鹏子一案吧?”林鳞游说。
“这个,就不怎么清楚了,总之那家伙把教坊司的案子都揽身上了。”杨放说。
“要么,是屈打成招,要么,是知府衙门买通了法司,把罪名全推到了王三刀身上。”林鳞游说,“我更相信他是受雇于人,或许他的确有杀过狎客,但一十三个狎客,绝不都是他所杀,何况还有两个粉头怎么说?”
“那俩粉头不早定性了?是自尽。”杨放说,“哎呀二哥!此事已经了了,咱就别操心了。”
“是,是了了,你的任捕头不用担责了。”林鳞游说,“我以前听说,她是个尽心尽责的好捕头,怎么,她也认为此案结了?”
“这个,我倒没问她。”杨放说,“不过圣上已经亲自批示,‘即日诛之’,这不,这会儿应该已经押到菜市口了。”
张贲奇道:“这案子还惊动了皇上?”
“是王三刀的两个儿子,竟还有脸去都察院击打登闻鼓,说愿意徒役终身,只求能将王三刀减等免死,都察院就奏报给了皇上。”
“王三刀若是死了,只怕教坊司的案子,线索就此断了。”林鳞游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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